是華東局和市的老領導,怎麼這點小事都辦不來?”
山菊花狡狤地說:“這叫原則問題,我的小天真!”
蔡君妹又低聲問:“你那位當年沒受到影響?”
山菊花用手指點著蔡君妹的額頭說:“符合婚姻法,會有麼影響!不照樣提升,當他的師副政委。那時魏典他爸都30了,我已十九歲的人了,有麼不合法?幸好學校不給出證明,街道不給登記,要不然魏典就得跟我上農場當小知青。”
蔡君妹又問:“那你為啥非去農場,不另謀出路?”
山菊花被她這麼一問,哈哈大笑地說:“什麼另謀出路?還不是去做隨軍家屬!我按政策應去農場,這是原則問題!懂嗎!”
蔡君妹頭一仰,天真地說:“不懂!你肯定是另有所謀!”。
山菊花在蔡君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又哈哈大笑!蔡君妹像沒聽見一樣,仍然是毫無戒心的笑容可掬的看著山菊花。
山菊花搞不懂似的瞪著漂亮的眼睛,望著蔡君妹說:“君妹!天下人都像你這麼單純的話,世界會更美好!”正說著沈以仁吃好了晚飯走了出來,5姐趕快出來將孩子從山菊花手裡抱過去。
5人都和原連隊團支書握了握手,陸石說:“秋桂玲兒子生病,沒法出來,我們倆代替了。”
這七人團支部委員是知青剛進農場時,連隊黨支部推薦,全體團員舉手透過的,沈以仁被選為團支部書記,秋桂玲被選為團支部副書記。不久農場黨委也癱喚了,連隊由革委會掌權,當然連隊團支部也就停止了工作。
在秋桂玲和山菊花2個女同志的提議下,7人支委還是每月碰一次頭,像朋友聚1聚1樣,交流交流資訊,討論1些大家感興趣的政治問題,相互勉勵,努力上進。
作為66屆畢業,又是預備黨員的沈以仁秋桂玲山菊花3人,自然成了七人核心。1970年初,第一批返城進工礦,沈以仁山菊花和另2位委員朱也茲和衣世苗被選上,秋桂玲因結婚生子成了半家戶,政策上不允許選這批人。另兩位委員陸石和史可夫,當了場辦工廠副廠長,這次也不在被選之例。自從4人進城後,7人聚會改成2月1次,今天是進城後的第一次碰頭。
首先,2位場辦副廠長講了農場裡的一些情況,各場大辦工業,很多人進了廠做工。種大田的人少了,農機又跟不上,一部份農田請周邊農民來種;農場幾派勢力的鬥爭時松時緊。
上週,秋桂玲被選進場革委會當委員,分管宣傳,理由是要培養女幹部。全農場女知青中,只有她是66屆高中生,予備黨員,進農場後一直在大田做,又沒加入任何派別,在群眾中影響很好,加上結婚生子,紮根農場決心大。
山菊花一進街道辦事處,分在信訪辦工作,不到1個月,就在培養女幹部的風頭裡,進了機關革委會。進市裡工礦的3個人介紹了各單位情況,特別是沈以仁單位裡的抓革命促生產大會,更讓大家促動,讓他們本也有1股要緊跟形勢,全身心投入運動中去的衝動,冷靜了下來,令他們不得不對這偉大的運動重做思考和判斷。
最後達成了共識:一,堅持一貫立場,思想上緊跟中央,在單位裡不參加任何派別,對運動採取低調態度。二,搞好群眾關係,做好份內工作,多做事,少表態。三,集中精力,抓緊時間複習中學功課,迎接高考,準備深造。
筆者認為,回顧那段歷史,不得不讓人信服的認識到,沈以仁他們的共識,這無疑是有識之士們,在當時對偉大運動抱的正確態度之一。說白了,也是在偉大運功中的一種自衛自我保護和反擊的行為。
沈以仁說:“運動至今,中專大專大學已有4年沒招生了,3年和4年制的中專大專本科生,目前學校裡已沒學生了,5年制本科只有70年一屆學生了,馬上也要畢業。我估計今年大學軍隊院校會招生。告訴桂鈴,她目前和山菊花情況最好,趕快複習,說不定秋天市黨校就要招生。我想在企業裡搞黨務或行政管理。所以我想去讀黨校。既然命運給我們規定了跑道,如何跑,終點如何設定,我們自己應當去努力!”
山菊花說:“我準備學法律,我公公和父親常說,1黨執政,最忌權力集中在一二個人手中,造成權大於法。其根源就是法制不健全。”其它幾位也都準備讀大學,都想學工科。6人暢談得很熱烈。
九點鐘,蔡君妹兩個姐姐抱著睡著的孩子回去了,因為兩個姐夫今天喝了點酒,老岳父要他們坐一坐,喝抔濃荼後,再騎腳踏車,因為還要帶著老婆孩子,安全第一。蔡君妹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