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隱瞞下,在我的鋪子裡過所謂的安生日子。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行了,男子漢大丈夫,眼淚收一收。”我趕緊抹了把眼睛,道:“誰流眼淚了,滾你媽的。”胖子嘿嘿一笑,道:“這就對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記著,小哥那裡我不說,但我是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道:“胖子……謝謝。”胖子道:“謝字誰不會說,拿出點實際的,來,讓胖爺抱一個。”我踹了他一腳,道:“憋久了吧,現在冬天呢,發什麼春。”
胖子嘶著氣,捂著被踹的地方,道:“我不就想活絡一下氣氛嘛,你好歹配合點,雲彩、雲彩,哥哥想你耶,認識的兄弟都是沒心沒肺的,你怎麼不帶我一起走啊……”我被他氣的沒了脾氣,道:“別嚎了,這大晚上的,雲彩在睡覺,別打擾人家休息了。”
胖子住了聲,道:“後面的事情你應該能猜出來了吧?”
我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道:“我從張家古樓回來之後,遇到三叔,他確定我安全後,決定跟陳文錦合作,於是留了一封信給我,但這封信卻被人劫走了,否則,我也不會至今才找到崑崙山來,但是……為什麼三叔沒有和陳文錦一起,而是在半年之後,陳文錦找到了你?”
胖子嘖了一聲,道:“要不說是文化人,腦袋就是好使,你說對了,不過你三叔放了陳文錦鴿子,自己帶著地圖跑路了,當時他們手上只有半張地圖,還沒有得到具體的進山路線,但你三叔肯定是找到了什麼線索,所以撇下所有人自己進山了,而陳文錦和黑瞎子被你三叔擺了一道,他們又沒有完整的路線圖,光是研究那張地圖的線索就花了大半年,不過你文錦阿姨是個重信譽的人,她以為你會知道剩下的資訊,但礙於你三叔的要求,她一直沒去找你,後來你三叔放了她鴿子,她就決定從你這兒入手,但那段時間你到處瞎跑,她就追著到了巴奈。”
胖子說的那段時間,就是近期的事兒,我這一年裡過的並不安生,一是盤口的事,雖然我不善於打理,但那是三叔半輩子的心血,我也不想它敗在我手裡,因此不得不四處跑。二是自己心裡著實憋著一股氣,這幾年下來,身邊重要的故人,一個個都失去了聯絡,每當一安靜下來,我滿腦子都是這些年的經歷,那些或活著或死去的人,一個個走進我的腦海裡。
我看到大奎滿身是血,看到解連環被一團蛇包圍,看到悶油瓶進了青銅門裡,看到那些人面鳥一隻只向我撲過來,看到失去雲彩的胖子失魂落魄,痛不欲生。
而我也被這些東西折磨的精神憔悴,因此我總是忙著盤口的事,即使閒下來,我也會到處走走看看,最後一次,我給趙旺打了個電話,說要去巴奈看胖子,但到了廣西的時候,打胖子電話依舊是沒人接,不由想起他的近況,心煩意亂之下,臨時改了道,去了其它地方旅遊。
想來,陳文錦一路追蹤著我的線索,追到巴奈,卻發現撲了個空,然後遇到了胖子。
我跟胖子一分析,胖子嘆了口氣,道:“讓你擔心了。”
我看著胖子瘦了十多斤膘的體型,道:“別整這麼文藝,我起雞皮疙瘩。”胖子錘了我一拳,道:“不是……我說……你這一年,盡顧著練嘴皮子了吧?你把天真還給我,你把天真還給我!”他又準備來掐我脖子,我趕忙推著他的肩膀,道:“你看我這細脖子,你下的去手嗎?”胖子道:“怎麼下不去手,當粽子掐。”
我罵道:“操,我哪裡長得像粽子。”
胖子鬆開手,一本正經道:“人固有一死,人都要變棕,人即是棕,棕即是人。”我被他的話給繞暈了,趕忙道:“得得,別扯這些了,趕明兒出了崑崙,咱兩去樓外樓,你要怎麼扯我都奉陪,咱們現在說正事。”
胖子一聽樓外樓,道:“好哇,咱們可說好了,樓外樓的西湖醉蟹,給我來個十隻八隻的,咱們拼酒喝。”胖子在崑崙這十多天,也不知吃的什麼玩意,這一說起醉蟹,整個人就開始咽口水,我一邊罵他沒出息,一邊想著要出了崑崙,真的好好給這胖子補補膘。
胖子接著道:“再說口水都要出來了。咱們說正事兒,你文錦阿姨跟我講完這些,我心想,這也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啊?她到底要幹嘛?結果你猜她要我幫什麼忙?”
沒等我接話,胖子一路跑火車的罵了下去,道:“他孃的,她居然讓我帶著她再進一次張家古樓,奶奶個熊,我光是想想那密洛陀我都有想砍人的衝動,當即就拒絕她了,我說:“陳阿姨,如果是別的事情,我也就答應了,但那張家古樓現在沒準已經燒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