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搖頭,道:“我們進來後路就斷了,粽子一共九個,本來已經甩掉了,沒想到。”
我們幾乎人人都掛了傷,我和老六負了槍傷,而小花和路人甲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在這樣下去,我們四個人,要麼會死於失血過多,要麼會死於傷口感染。
這時,路人甲撿起了手電筒,衝小花打了個眼色,示意打探一下兩邊的耳室,畢竟剛才這隻德國粽子就是從耳室裡出來的,我們現在沒了出路,首要任務,是療傷,如果再來個粽子偷襲,恐怕誰也吃不消。
小花點了點頭,跟著路人甲一人進了一間耳室,僅僅片刻就出來了。
見我看著他,小花於是搖頭道:“空的。”路人甲也點點頭,想必他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那麼,我們又走進了一間密室。
這時,小花將裝備集中到一起,翻出醫藥,給我打了半隻麻醉,隨即取出了傷口的子彈。打完麻醉我基本上就沒有任何感覺的,側頭看著自己的傷口,血淋淋一片,小花手中的鑷子往裡掏,我也沒有任何感覺,直到傷口包紮好,半個多小時候,我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消炎和抗感染的針劑只剩下兩支,針頭也只剩下兩個,因此我們的針頭是交叉用的,我和小花共用一個,而我還在想德國人和路人甲的事。或許是我表情太過陰沉,小花開了句玩笑,道:“放心,如果打出艾滋,我會負責的。”我沒笑,冷冷看了他一眼就閉上眼睛。
他救過我幾次,我很感激,但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所有人都在利用我。先是不知來歷的路人甲,然後小花把我騙到了青海,然後是二叔,我就像個傻子一樣下了鬥,被所有人耍的團團轉,彷彿我的命就是用來被他們利用了。
拼了命的下鬥,卻是被人算計好的。
這一刻,我突然很想念胖子,我發現,在所有下斗的人中,只有他沒有算計我,從來沒有,就連悶油瓶都經常騙我。
我閉著眼睛沒說話,忍著劇痛休息,不斷在心中給自己催眠:不重要,這些不重要,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恢復體力最重要。
即便如此,我還是控制不住,越想,心中就彷彿有什麼黑暗的東西冒出來,那一刻,我有種衝動,拿起槍,把眼前的這幾個人都幹掉。
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搭在我的額頭,讓我瞬間清醒過來,我睜開眼,是解小九,他微微一皺眉,隨即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有,你表情很怪。”
我拍開他的手,心中那股煩躁卻越來越旺,於此同時,我覺得身上越來越癢,剛開始還隔著衣服撓,到最後越來越癢,我忍不住不手伸進衣服裡。
老六嘴裡嗤了一聲,道:“要打飛機滾遠點。”我沒理他,煩躁的抓著,瘙癢的地方好像是腹部,如同有什麼東西在咬一般,變得又痛又癢。
小花皺眉,旋即道:“把衣服脫了。”我此刻也有些忍不住,如同隔靴撓癢一般難受,只得猴急的去脫衣服,結果脫完低頭一看,從肚腹到胸口,全是密密麻麻的紅泡,如同被毒蚊子咬了一樣,我頓時想起了那些黑色的甲殼蟲,肯定是被那玩意兒咬的。
該死,我的血果然是山寨貨,自從進了崑崙的鬥,從來沒見它發威過。
而這些紅泡經過我一撓,有些已經破了皮,滲出的血竟然有些發暗,完了,難道還有毒?
小花搖了搖頭,去翻裝備包,隨即拿出了消毒酒精,道:“試下有沒有用。”我點頭,他把酒精澆我身上,頓時火辣辣的一陣痛,但痛過之後,那種奇癢卻消失了。
這時,我眼角突然撇到那個德國人的粽子,他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
難道這粽子還沒死?
我心裡一驚,趕緊朝眾人打了個禁聲的手勢,旋即指了指那隻靠著牆的粽子,路人甲和小花對望一眼,兩人槍一提,同時貓著身上前。
須時,小花道:“有出口。”出口?我趕緊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果然,被那粽子撞過的牆壁,墓磚後陷,露出了很多細縫,可以看出,墓牆的後面是空的,而粽子的身上,有很多甲殼蟲往下爬,我趕緊提醒小花兩人避閃,誰知這東西竟然不畏人,反而朝人身上鑽,我正惱火,路人甲嘴裡嘖了一聲,將酒精往那些蟲子最多的地方一撒,轟的點起一團藍幽幽的火焰,一地的甲殼蟲瞬間散了個精光。
這時,小花將那粽子踹開,伸出腳,狠狠踹了幾腳墓牆,那些墓磚間的細縫頓時擴大,但要打通還得加力,我看到牆角的石棺蓋,於是示意了一下,小花和路人甲於是搬起石棺蓋往下狠狠一倒,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