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住了,一時目瞪口呆。
大約是察覺到我的目光,所有有的將目光看向了灰老鼠的肚子,胖子倒抽一口涼氣,道:“鼠崽子,才多久沒見,你怎麼就懷孕了!”
灰老鼠張大嘴,冷汗都出來了,他下意識的想用手去摸一下肚子,結果還沒靠近,悶油瓶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喝道:“別動!”
這兩個字太有殺傷力,別說灰老鼠,連我都不敢動了。
緊接著,悶油瓶衝胖子和最近的同子使了個眼色,比手勢道:“這樣按住他。”
胖子和同子立刻執行,將灰老鼠按在柱子上,一個保住他的雙腿,一個扣住他的雙手,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況,這一幕怎麼看都很猥瑣。
這時,悶油瓶那兩根奇長的手指放到了灰老鼠小腹的位置,開始細細撫摸起來,似乎在勾勒什麼輪廓,片刻後,他像是掌握了什麼,改手指為掌,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緩緩往上推,原本還安安靜靜配合的灰老鼠,頓是你倒抽一口涼氣,猛烈的掙扎起來,似乎極為疼痛,肚腹間一吸一鼓,喘的十分厲害。
胖子額頭汗都出來了,喝道:“鼠崽子,你***出息點,就當是女人生孩子,忍一忍就過去了……”胖子話音剛落,悶油瓶已經推到胃部的手掌,猛的壓了一下,兩個奇長的手指往上一捅,幾乎將灰老鼠肚腹上的面板都縮排去了,緊接著,灰老鼠猛的嘔了一下,從嘴裡吐出了一個灰色的玩意。
我沒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它竟然就不怕死的朝著悶油瓶撲過去。
悶油瓶是什麼人?那東西剛跳過去,就被悶油瓶一手抓住,往樓梯上一扔,隨後狠狠一腳踩了下去,頓時爆出一灘臭水。
灰老鼠渾身大汗,整個人就如同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順著柱子滑下去,跌坐在地上猛喘氣。
而那個灰色的東西,此刻已經看不出圓形,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皮,有點像一隻灰色的螞蝗,只不過腹部有很多像蝦腳一樣的東西。
除此之外,它的身體裡全是水,像人的腸液,非常噁心。
我只覺得喉嚨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一樣,十分反胃。悶油瓶目光看了眼踩扁的東西,接著用手一個個檢查過每個人的肚腹,我覺得他如果不下鬥,可以向醫生髮展。
緊接著,悶油瓶對我們說沒問題。他指了指上方,道:“是一種細菌蟲,把口鼻捂嚴。”我們這時候哪敢不聽話,一個個蒙著口鼻,甚至連耳朵都塞了起來,眯著眼睛,縮著身體往上走。
灰老鼠本就傷重,又揹著這麼折騰一番,更是虛弱,幾乎就靠同子扶著,胖子嘲笑說像小媳婦,我讓他別缺德,少開嘴巴,否則下一個當媳婦的就是你。
路過房梁的位置時,我下意識的看了下天頂,上面看起來很乾淨,但我總覺得,那黑漆漆的顏色,就如同無數細菌蟲在蠕動一樣,讓人覺得噁心。
這條階梯,一直延伸到二樓,二樓的入口與階梯的機關是一體的,我們才剛一上去,入口猛然就封閉了,胖子靠了一聲,道:“牛逼啊,還是智慧的。”
我沒理會胖子,奪過他手中的探照燈,開始仔細打量第二層的結構。
但很快,我就發現,這棟樓的外表雖然跟張家古樓很像,但內里布局還是不同的,至少再第二層,沒有看到我想象中得棺材。
這裡的佈置,更像是一古時候的一個大廳,地上鋪著地毯,看風格,帶點藏族特色,但材料比較正常,不是什麼頭髮編織的,因此已經有些腐敗。
四角處各有一根木製的柱子,依舊沒有設計通向第三層樓的階梯。
靠窗的地方,排放了一個個燈座,燈座的造型是麒麟吐火,黑色的麒麟張嘴怒目,舌尖微臺,而燈油就放在舌頭裡,黑漆漆的一團。
由於張家古樓太過兇險,我們沒有人打算去點那些燈,因為天知道燈油裡會不會又加了些奇怪的成分。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左右對稱的房間,都關著門,整體的佈局,如果扔掉那些麒麟燈座,擺上床和茶几,這地方更像是古代房間的佈局。
悶油瓶不知在打探什麼,一進來後,就開始在房間裡搜尋起來,而我更關心的,則是想找到人的線索。
以我對黑瞎子這個人的瞭解,他雖然經常是嬉皮笑臉,但也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如果他真的進入過這棟古樓尋找什麼東西,那麼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手下的死而放棄。
再者,即便他們已經出了這棟古樓,那麼以我的想法,至少會把手下的屍體從房樑上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