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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的人很少,連我三叔第一次見悶油瓶時,都說不知道來歷。

這人是怎麼認出來的。

緊接著,沉寂過後,如同洪水一般,幾乎立刻就起了喧囂,盤口裡的人紛紛交頭接耳,最後是六太監率先發言,這一次,他鴨嗓一樣的聲音變得極為謹慎,遲疑道:“吳爺,這個張爺加入我們了?”

他一問這話,我心裡就咯噔一下,這些人之所以造反,無非兩個原因,一來是有人在背後存心想翻天,二來則是因為近年來沒有再夾過喇叭,導致各大盤口生意都縮水。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有怨氣很正常,現在悶油瓶出現在我身邊,他的名號,在道上傳的神乎其神,這些人估計是以為我將悶油瓶收為幾用了。

一時間,我不知該怎麼回話,如果我說悶油瓶是我的人,那麼眼前的局勢幾乎可以得到很大的扭轉,即便不是所有人都放棄反叛,至少有一半人會開始猶豫,進而站在我這一邊。

但悶油瓶是我兄弟,不是我的手下,況且,吳家這點破事,還不值得搭上悶油瓶的自由,我微微一頓,正準備反駁,啞姐突然冷笑道:“六子,道上誰不知道啞巴張是陳阿公的人,你說這話,是想挑撥離間?”

六太監驚了一下,先前的囂張頓時沒了,乾笑道:“啞姐,您說哪兒的話,哈哈,我這不就是問問,陳阿公的人,當然是跟著陳阿公。”說完,灰溜溜的坐下,低頭喝茶,也不知再琢磨什麼。

但啞姐這話,我卻是明白,道上誰都知道,啞巴張是陳皮阿四的人,後來陳皮阿四死後,他的產業據說是被他一個手下給繼承了,現在還在道上混的風生水起,而悶油瓶自從陳皮阿四死後,就在道上銷聲匿跡。

啞巴張究竟是死是活,究竟還是不是陳皮阿四那邊的人,誰也不能確定,但道上的人很明白,有啞巴張相助,就像帶了一張救命符,請了一尊財神爺,因此從雲頂天宮之後,陳皮阿四的人,還曾經放訊息尋找悶油瓶,只可惜,那時悶油瓶已經進了青銅門裡。

而現在,陳皮阿四的人出現在我身邊,只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幾乎都可以聯絡到兩點,第一,或許啞巴張替吳家辦事了。第二,或許吳家和陳家做了什麼交易,開始結盟了。

無論是哪一個,對於現在想要造反的這幫人來說,都不是好訊息。

我本來想澄清,但啞姐開口後,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於是下意識的看了眼悶油瓶。

悶油瓶依舊是專業的馬仔,他收到我的目光後,與我對視片刻,緊接著,微微點了點頭,對著底下的人淡淡道:“我替吳爺辦事。”隨後,他的目光看向狼三,淡淡道:“誰敢對他動手,就是跟我作對,跟我作對的人,不管他是誰,我一定會殺了他,說到做到。”

悶油瓶說完,底下再一次噤聲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此時的心情,甚至有種喘不過氣的激動感,片刻後,我才勉強抑制住自己的呼吸,接著,我看著底下的人,他們基本都被悶油瓶的氣場給壓住了,一個個不敢再去看狼三,目光直勾勾盯著我,如同一條條聽話的獵犬。

我定了定心神,對地上的狼三道:“聽明白了嗎?”

狼三臉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的抖動,但他不敢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盯著我和悶油瓶,目光轉動了半晌,從地上爬起來,一字一頓道:“吳爺,既然您有張爺相助,以後弟兄們的肥喇叭肯定不少,不過……您讓陳阿公的人來幫忙,究竟把弟兄們置於何地,我們一直是跟著三爺,都是三爺忠心的屬下,您現在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們跟著陳家吃飯?”

媽的!我暗罵一句,這老東西,居然到現在還想挑撥離間,什麼跟著陳家吃飯,這話說出去,豈非是暗指我投靠在姓陳的門下?

悶油瓶臉色冷了一下,手腕一動,頓時將狼三勒緊了,狼三冷笑一聲,臉上幾乎憋的血紅,聲音嘶啞,斷斷續續道:“有本事您就勒死我,我不願意吃陳家的剩飯,底下人照樣也不願意,您勒死我,這些協議還是得籤,哼……咳咳,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

啞姐皺了皺眉,緊接著湊到我身邊,低頭附耳道:“十二家盤口全反了,現在殺了一個狼三,還會有第二個狼三,吳爺,孤掌難鳴。”

我看了啞姐一眼,心中很複雜,聽人說,她曾經是三叔的床伴,我甚至想過,她究竟是喜歡的吳三省還是解連環,後來我覺得,她所喜歡的,應該是解連環,因為他比真正的三叔出場的時間更多,三叔出門必須要帶解連環的人皮面具,床底之間最藏不得假,人皮面具做的再逼真,在男女之間,也很難不露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