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充塞著震耳欲聾地巨晌,兩聲淒厲地慘叫陡然從關上響起。眾人驚環顧,只見兩名膽怯地士兵已經被巨大的顫動震下了關牆。
“水,是洪水!”
“河水氾濫了!”
“洪水衝過來了。”
“跑啊,大家快跑啊。再不跑就沒命了!”
關上頓時一片騷亂,又有十數名倒黴蛋被擠下了關牆,兵荒馬亂中,張遼一把背起已經驚呆了的樊稠。大步下了關牆,來到馬廄前,只見所有地戰馬都已經變得譟動不安,正在瘋狂地衝撞護欄,空氣裡充塞著濃烈地不安。彷彿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哈!”
張遼先將樊稠送上戰馬,然後解開馬韁一掌重重劈在馬臀上,戰馬吃痛頓時悲嘶一聲揚起四蹄疾馳而去,先送走了樊稠。張遼才解開了自己地戰馬。翻身上馬向著虎牢關的方向狂奔而去。
現在這種時候。除了主將樊稠,張遼已經顧不上士兵了!
遠處,一座高山上。十八路諸侯正迎風肅立。
又一道耀眼地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山頭。人群中。曹操霍然回首,陰沉沉地盯上了袁紹身邊那位身材修長、神態儒雅的文士,田豐!此人便是河北名士田豐了,初來乍到便獻上了水淹之計破了汜水關,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袁紹身後。田豐卻是雙目微閉,面露痛苦之色。
雖然天色昏暗,蒼茫難以視物。可田豐眼前卻似乎能夠清晰地看到河水決堤之後那一幕幕地慘況。汜水關方圓數百里之內地百姓正在滔天地洪水中的掙扎哀嚎。房屋被沖垮。家畜被沖走。莊稼被淹沒。親人被衝散,一切—都完了!
洛陽,太師府。
董卓正在府上宴請太尉楊彪、大鴻臚周奐以及司徒王允。義子呂布、軍師李懦於席間相陪。前方汜水關雖然戰火連天。可洛陽城中卻仍是一片歌舞昇平,董卓每日裡都會召集親信,或者延請王公大臣過府飲宴。
酒過三巡。觥籌交錯時,忽見董卓部將趙岑匆匆奔入大廳,疾聲道:“主公。大事不好!”
董卓吃驚道:“何事。驚。荒?”
趙岑不答,以眼神睃巡席上楊彪、周奐及王允等人,董卓急道:“三位大人皆非外人,快說發生什麼事情?”
趙岑吸了口氣。說道:“汜水關—被關東聯軍攻破了!”
“啊?”
“什麼!?”
“此話當真?”
董卓、呂布和李懦三人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一邊的楊彪、周奐也是神色凝重、目露憂色,只有王允眸子裡有莫名地神色一掠而逝,旋即手捋柳須陷入了沉思。只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李懦最先冷靜下來。沉聲問道:“汜水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又有樊稠、張遼兩位將軍坐陣,雖不敢說安如磐石,可守上一年半載卻絕非難事。如何只過了短短十餘日便被關東聯軍攻破了?”
趙岑道:“軍師有所不知。如果僅憑兩軍正面博殺。關東聯軍是不可能在十餘日內便攻破汜水關的。只是沒想到關東聯軍居然掘開了河水南岸大堤,引河水倒灌汜水關。汜水關地勢本來就低。被河水一灌頃刻就成了汪洋澤國。關東聯軍這才攻破了汜水關。”
“張遼、樊稠是生是死?”董卓急道,“駐守汜水關的大軍呢?”
趙岑黯然道:“兩位將軍皆無恙。不過數萬大軍卻只撤回來三千騎兵。其餘將士皆已葬身澤國。”“什麼?”董卓哀嘆一聲,頹然道,“精銳,本將軍地驚州精銳哪!嘿~”
李懦沉思片刻,向董卓道:“汜水關既然已經被攻破。現在只有倚仗虎牢關來阻擋十八路關東聯軍了!不過虎牢關上只有崔烈將軍三千步兵,再加上汜水關撤回來的三千騎兵,只怕也擋不住十八路關東聯軍,主公當速譴援軍。”
第202章 調兵譴將
長安。
急促的馬蹄聲驚碎了寂靜的長街。
“唏律律~”
嘹亮而又淒厲地馬嘶聲過後,十數騎雄壯地駿馬呼喇喇地停在了司隸校尉鍾繇的臨時官邸之前。馬背上地十數名騎士翻身下馬,直奔官邸大門而來,兩名守衛士兵神色一凜。踏前一步擋在門前,厲聲道:“何人膽敢擅闖校尉大人官邸?”
那十數騎士地為首之人身高七尺,闊面重耳。長得成風凜凜。聞言冷冷地瞪了兩名士兵一眼。從鼻孔裡悶哼了一聲。殺氣騰騰地喝道:“滾開,休要擋本將軍的路。”
“鏘鏘鏘~”
那武將身後的十數名親兵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