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年紀小,不知顧著身子,這到了生產時,差點……”又是一嘆,爾後感激的朝儀華一笑,道:“全是王妃擔責一救,否則我母女二人只怕早已……”語未完,似勾起無限往事,低頭不語。
但此言一出,卻已引席下眾命婦微微一驚;後一想坊間傳聞,又與面前之人相較,隱隱地就不大相信了。
儀華看著底下眾人的變化,心下喜意未生卻生惱意。又一想王蓉兒今夜種種行徑,嘴角不禁掛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這個王蓉兒套子也設得太廣了,以為幾句話什相幫,就能讓她甘願為之所用!
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王蓉兒抬眸四下一尋,卻尋無所獲,反倒讓她看見朱棣微沉的面色,以及儀華欣然深受的笑容,王蓉兒眼中閃過一絲幾近不察的得色,轉而再仰面時已是一副誠摯規勸的口吻道:“所以婉妹妹你也別因緊著小郡主,卻累了自己消瘦如斯,不然以後吃了苦頭就難後悔了。”話略一停,轉臉問儀華,道:“王妃,妾說得可是?”
儀華卻讓若未聽見,只側首與侍立身後的阿秋低聲說些什麼。
約等了半晌,仍未有回應,王蓉兒頓時臉上無光,微顯尷尬。
李映紅見儀華沒接話,暗暗著急,連忙插話道:“婉妹妹你又要照顧小郡主,又要緊著腹中胎兒,必定應付過來,才會有小郡主得腹疾。為了你和小郡主著想,乾脆,唔……”
說著話,放在案几下的腳背忽得一痛,李映紅吃痛了低叫一聲,即覺口誤失態。當刻手中一滑,刺梅紈扇落地,她又輕“啊”一下,這就彎腰撿扇,迴避了眾人看來的目光。
這番直白的話什一出,在座眾人皆有一副玲瓏心腸,豈有不能會意者?只見妃妾末席的幾名姨娘已小聲討論,其中三名朝鮮貴族之女,身份最貴的催氏更帶著一口異族調,率先說道:“婢妾孃家的請過醫女為嫂嫂診脈,就曾說過諸如此類之話,還請婉夫人顧念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