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地,你打算怎麼辦?”
湯小圓沒有當著薛沉言的面放聲大哭,已經算堅強的了,天知道這會兒不能見江沅鶴,她心裡有多委屈,在她最痛的時候想見得,想依靠的只有他,可她知道,這會兒不能,但有一陣鑽心的疼襲來,她的理智全無,剛剛大義凜然的說要獨自面對的,這會兒暗罵自己逞什麼強,嗚嗚!
聽到薛沉言有此一問,湯小圓別過頭,眼圈又紅了,真的是太疼了,她自己手抖的不行,可薛大少的手法也沒有高明到哪裡去好不好,其實薛沉言幾時這般體貼的照顧過別人,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幹起了這活兒。
“地還能拿來幹什麼?當然是種了啊!”湯小圓又吸了一口氣,一句脫口而出的“你輕點兒”生生被壓了下去,人家好心好意的幫忙,自己這樣太沒禮貌了。
薛沉言已經儘量放輕了動作,可她怎麼還是這種痛不欲生的 表情,真不知道剛剛是哪裡來的勇氣不讓她相公知道的。
“你可知道那塊兒地十年九不收,是不打糧食的!皇上把這樣一塊兒地賞賜給你,呵呵……”
“你笑什麼?”湯小圓皺眉,這人就不能下手輕點嗎?笨手笨腳的還有心思說話,能不能專心點兒。
薛沉言勾起唇瓣,“沒什麼,就是覺得皇上太小家子氣了。”賞賜還不賞點兒好東西,一塊兒不能打糧的破地,還不如真金白銀來的實在,再不濟免了些雜稅也是可以的啊,好歹湯小圓是真的幫了大忙。
湯小圓瞪了他一眼,“薛少爺身份不同,可以百無禁忌,我這個平頭百姓可禁不起你這個玩笑話,要是讓有心的人聽了去,可是要砍頭的。”
薛沉言哈哈大笑了幾聲,“想不到你還這麼怕死!”
廢話,湯小圓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有夫有子還有錢,活的滋潤著呢,當然不想死了,“說的就跟你不怕死一樣!”湯小圓收回手,對著上面油光鋥亮的水泡吹了口氣,今天才第一天開張,她就把自己傷著了,想想就晦氣。
“有什麼可怕的!”薛沉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湯小圓餘光瞄了眼桌子上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在了手裡,接著便向薛沉言砸去,薛沉言反應很快,抓住了她的手,面色凝重,“你要做什麼?”
“哎呀,先放開,疼、疼、疼!”湯小圓一連說了三個疼,薛沉言見她齜牙咧嘴毫不顧忌形象,想來自己真的抓疼了她的手腕,便先從她的手裡取下茶杯,想也不想的就想扔。
湯小圓的左手終於得到了自由,正在一下下的甩著呢,就見他要扔杯子,趕忙阻止,“別扔,好多錢買的呢!”
薛沉言見她財迷的樣子簡直哭笑不得,不過卻沒有繼續動作,湯小圓晃動著被他差點弄斷的手腕,道:“我的右手已經傷了,你是想把我的左手也廢了嗎?”
“你剛剛想對我做什麼?”薛沉言追問道。
湯小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忍著兩隻手的疼痛,“噗嗤”一聲,居然笑了,“我是在用事實反駁你的話啊,你不是說你不怕死嗎?那我剛剛不過是拿個杯子試了一下,你就那麼緊張,可見,你也是個惜命的。”
湯小圓還在明媚的笑著,眉眼彎彎,根本看不出她是個生了娃兒的女子,孩子氣的指著薛沉言紅白交加的臉,像是見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薛少爺,你從小到大,衣食無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我不知道薛家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來了京城做生意,我聽到最多的就是薛家,薛家如何如何,薛家怎樣怎樣,這樣的你卻說出那樣的話,到底是有什麼讓你心灰意冷的事情呢?”
“你知道些什麼?”薛沉言湊上跟前,抓著才放開不久的手腕,“誰告訴你的?”
湯小圓被他吼的有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跟什麼呀,你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吧?”
瞧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何況這個秘密也鮮少有人知道,湯小圓才來京城沒多久,她接觸的人也不多,應該不會知道的,那麼說,她就真的只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來的,薛沉言有那麼一刻是欣喜的,如伯牙苦苦尋覓終於遇到了子期,她竟然是他的知音。
要是別人說來,他絕對不會相信,可眼前的女子,嬉笑間竟然將他看了個透,要是工於心計的人也就罷了,可偏偏瞧著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也許就是天意吧。
“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許你跟我開玩笑,就不許我跟你開玩笑了?”薛沉言放開了她的手,關切的問,“有沒有弄疼你?”
“還行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