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心裡一直住著另外一個人,是絕地不想給宮壑丘生孩子的,懷了便可以打掉,左不過一碗紅花的事兒,可宮壑丘就是料準了這一點,時時派著人跟在她身邊,她總不能要死要活的非要打掉這個孩子吧,畢竟不是被強搶來的,她還沒那麼不上道。
就在清顏苦於無計可施,腹中的孩子也一天天長大的時候,宮羽來了,結果孩子就沒了。
宮壑丘到現在都覺得是宮羽害的清顏滑了胎,卻不知道其實清顏自己也不想要,明明見著宮羽上來要推搡自己,她挺著肚子就衝上去了,結果可想而知……
那次宮壑丘大發雷霆,但宮羽是他第一個女兒,打了一巴掌已經是極限了,為了改她的這個性子,便把她送去庵堂呆了一年,也算是懲罰吧,可事後宮羽不僅沒有反思己過,出來後還是對清顏諸多刁難,不過她再也不敢沾她的身子,即便上次在夏家,她也沒有親自動手去打清顏,反正不是她動手的,他爹也就無話可說。
有了這件事後,宮壑丘打心眼裡覺得對清顏有些愧疚,日後清顏繼續吃避子丸,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既然她不肯生,想給他生的女人還有很多,之前搶小包子球球的那個孩子就是他同侍妾所生的,可清顏渾然不在意,宮夫人也已經心死,睜隻眼閉隻眼了。
想起那個孩子,宮壑丘的氣勢頓時軟了下去,他覺得清顏如此憤怒,不分場合的質問宮夫人,應該是想到了她曾經的那個孩子,於是他便也硬氣不起來去斥責她。
可這只是他的自以為,清顏壓根不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宮壑丘這樣以為,便厲聲問宮夫人,“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隱瞞的,還不快說,那個孽女在哪兒?”
一面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面又是自己和愛郎的巢穴,宮夫人審度了一會兒,覺得愛女的命重要,這次若真的出什麼問題,只怕她要用小命去陪了,跟蘇牧的幽會地點,自然還可以再找,於是她這才說道:“是有一處宅子,是我買來想日後給羽兒當作陪嫁的,她也只去過一次,並不一定在那兒吧?”
去過的那一次還是被她無意中發現的,好在蘇牧並不在,她跟著自己的馬車一路到了宅子裡,她便說那是日後給她當陪嫁用的,便把宮羽的嘴賭上了,宮羽也知道,爹爹身邊還有好多個女人呢,如今又有了兒子,也只有她娘一個人全心全意的為她好,母女倆是一條心的,宮夫人交代她不說,那她便不說罷了,只是陪嫁的宅子為何選的這麼偏僻,宮羽覺得有點想不通,但也沒有深究。
“為何不早說?”宮壑丘的眼角是焦怒,“你……你……”
宮夫人眉心一跳,沒什麼底氣的含糊道:“我不是給忘了嘛!”
所有宮壑丘名下的產業都已經找過了,宮羽都不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這間新宅子裡,如果不是她有意隱瞞,怎麼會等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晚一刻找到江三郎,見三郎的危險就多了三分。
湯小圓的臉上本就沒有笑容,眸光忽的射出凌厲:“宮夫人記性這般不好,倒是生出了個去了一次就記得的好女兒!”
這話夠嘲諷,宮夫人的臉上掛不住了,死死的盯著湯小圓的臉,恨不得撲過去咬上她白皙的脖子,“縣主這是什麼意思?”
湯小圓冷冷一笑,聲音彷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然而她並沒有選擇隱忍,出口已經沒了客氣,在她看來這宅子的事兒這門不願說出來,一定是有什麼貓膩,只怕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宮夫人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非要我說,我真怕宮大小姐對我三弟一見鍾情,難倒要霸王硬上弓不成?”
“胡說八道!”宮夫人被氣暈了,想不到湯小圓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來,“縣主說這種話,也不怕有事了身份嗎?”
“宮大小姐做都做的出了,我說說又怎麼了,若只是說說就有**份,那宮大小姐豈不是要羞愧而死了?”
宮夫人斜睨了湯小圓一眼,心道好狠的心啊,她真的有了殺宮羽的心思,這是要活活的逼死她的女兒。
江沅鶴知道湯小圓這是在為三郎鳴不平,但眼下還不是鬥氣的時候,別人看不出,他離湯小圓最近,清楚的看到她緊握成拳的手背氣的發抖,“還是先去找三郎!”
湯小圓淡淡的應了一聲,她不能耽誤了正事兒,回來再修理這對母女,一個當街擄人,另一個還想著隱瞞,若是三郎出了什麼事兒,她們母女同罪。
這是最後的希望,但同時大家也很篤定宮羽就在那裡,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去往了宮夫人的秘密山莊,一路上宮夫人的內心都在祈禱,祈禱她的牧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