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當下人的,只有聽命的份兒。
清顏還在等待時機尋找賬本,尤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再說湯小圓這裡,七個月的肚子已經不小了,而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皇上派去的人光路上就要二十天,還要去調查,少說也得二十四五天才能有訊息,而日子才剛剛過去了五天,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出去,實在是無聊的緊。
而江沅鶴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湯小圓好像聽他跟下人說過一嘴,什麼胎記,難道他是想要用祝青山的兒子來剋制祝青山,他們之前那麼尋找都沒有找到,時間這麼緊,希望也並不是很大。
但事情就是這麼湊巧,之前江沅鶴跟葉辰說過讓他幫著留意祝青山兒子的事兒,自己的小媳婦答應過別人,要是做不到,她的心裡一定有個疙瘩,說來也巧,這幾天葉辰抓了個作奸犯科之人,本來這小子嘴還挺硬,後來上了些刑之後,便把這輩子做的壞事兒全部給招了。
衙役們一一記錄在案,呈交給葉辰的時候,看到此人曾經在平城買過孩子,葉辰當時也並沒有往那方面想,不過因為想起江沅鶴說的那個孩子,好像就是在平城丟的,便留意了一下,再去牢裡問了那個犯人,結果就是這麼巧,那人說的那個孩子年歲跟江沅鶴說的差不讀,主要是屁股上有塊兒紅色的胎記,這一點兒吻合呀。
於是葉辰就派人去通知了江沅鶴,可是那個犯人說孩子的確是帶回京城了,至於買的人家,已經記不得了,何況買孩子的,又怎麼會四處張揚呢,所以目前只是確定了那孩子在京城,其他的仍舊不能確定,所以江沅鶴並沒有跟湯小圓說,免得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
……
江沅鶴千萬百計,多方打探,總算知道了從那個犯人手中買走小娃兒的是個牙婆子,經常做買賣人口的勾當,或許是缺德事兒幹多了,兒子年紀輕輕就死了,沒有留下一兒半女,那個老婆子把最後給自己買了個小孫子後,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這事兒了,是怕再度遭報應吧。
這個馮婆子住在京郊外的一個小村子,如今年歲大了,也不怎麼出來了,整日的在家裡就看著那個小娃兒,江沅鶴仔細的問過了湯小圓胎記的位置,湯小圓把孫慧兒跟自己說的跟江沅鶴說了一遍,她如今月份大了,江沅鶴不肯讓她出來。
左拐右拐,走了兩個時辰的山路總算是到了那個村子,可江沅鶴卻發現馮婆子家門口有輛馬車,馬車很是華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才有的,跟這個小山村有些格格不入。
他自己下了車,讓車伕把車趕遠些,以為她發現從馮婆子家出來的那個女子很面熟,像是宮家的丫鬟,江沅鶴心中生疑,宮家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宮家的馬車走後,江沅鶴才進了馮家,馮婆子正帶著個三四歲的小娃兒在玩兒,小娃兒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人也不不認生,“你是來找奶奶的嗎?”
江沅鶴點頭,馮婆子心裡納悶,怎麼剛剛送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而且她發現江沅鶴盯著小豆子瞧,她便多了個心眼,警覺的問道:“這位公子,你找誰啊?”
”你可是馮婆子?”
馮婆子點點頭,人家都找到家裡來了,她這會兒抵賴有什麼用,只要不打她寶貝孫子的主意就行了,“正是,公子找我何事?”
江沅鶴看到小豆子的第一眼,就可以斷定這是祝青山跟孫慧兒的孩子,眉宇之間有三分祝青山的樣子,只是現在還太小,若是大一些,只怕會更像,“我來跟你打聽一件事。”
馮婆子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怎麼今天都跟我打聽事兒。”
江沅鶴便想起了宮府的丫鬟來,“我跟剛剛宮府的人打聽的事兒是一樣的。”說著的同時,江沅鶴從懷裡掏出了銀票,推向了馮婆子,“只要你說了我想知道的,這些都是你的了。”
馮婆子嘆氣,“我哪兒知道啊,剛剛沒跟她說什麼,我自然也跟你說不出什麼來了,經過我手的姑娘那麼多,我上哪兒去記得誰是打哪兒來的,你們這一個二個的可真有意思。”
馮婆子說的有些含糊,可江沅鶴還是聽懂了,跟宮府有牽連的姑娘,還是被買賣過來的,就只有清顏了,那是宮夫人的婢女,也就是說宮夫人要查清顏?
清顏身上有什麼秘密能夠讓她感興趣的呢?
細思之下,讓人心驚,江沅鶴看了眼馮婆子和那個叫小豆子的孩子,便不再拐彎抹角,“這個孩子是你買來的吧?花多少錢,我給你,這個孩子我要帶走。”
想也知道馮婆子自然不肯了,兒子死了,兒媳跑了,她跟這個孩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