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開始發生變化,很快的,就以王蕭為尖頭,組成了一個三角型。
中年軍人平靜異常,輕微的點頭,顯然認為天行少年的做法是正確的,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螳臂擋車、蚍蜉撼樹,自不量力罷了。
洪老坐在椅子上,腰桿筆直,靜靜的看著大螢幕。
面對一百經過鮮血洗禮士兵的目光的洗禮,王蕭表現的很平靜,平靜的令人髮指,大聲喝道:“兄弟們能不能戰勝他們?”
“不能。”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們精神亦亦,毫不猶豫的回答了最為現實的問題,雖然他們佔據人數上的優勢,面對久經沙場,訓練有度的特種兵,他們獲勝的機率是零,更何況是徒手搏擊,真正的以自己之短迎敵之長。
“敢不敢戰。”王蕭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或許,他的身上真有某種血性蟄伏,或許,他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這一刻,他在對面軍人的眼中變得無比高大,甚至像他們身後這座難以逾越的高山一樣讓人仰望。
“敢。”響天震地的聲音,令還掛在枝頭的樹葉瑟瑟發抖,飄然而落。
“衝。”王蕭一聲令下,帶頭向一百軍人衝了過去。
他們沒有受過特殊訓練,打架也只是靠著一股血性,所幸,就這樣輕鬆的解決戰鬥。
王蕭個與對方有了接解,拳對拳,腳對腳的攻擊,閃躲騰挪,可是,依然躲不過密集的攻擊,短短的幾個回合,他已經身中幾拳。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們衝入百餘軍人中,中心開花,瘋了一樣向他們撲去,對於他們來說,明知不敵,偏要硬上,正如那句說的那樣,‘兄弟,如果我倒了,請踩著我的屍體殺死敵人。’百餘軍人訓練有素,三五個人一組,背靠背的應對龍堂和狼堂的兄弟。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不計代價的瘋狂撲上,他們還是帶著稚氣的少年,不管鐵拳打在哪裡,即使他們倒下了,雙手死命的抱住對方,高昂的戰意,不屈的意志,毫不猶豫的替兄弟考慮,這就是此時龍堂和狼堂兄弟們動作的體現。
百餘軍人被衝散了,雖然他們放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是響噹噹的漢子,甚至令人畏懼,可是,這些少年人,不禁令他們刮目相看。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已經倒下了一半,可是,其他兄弟,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只進攻,不防守,繼續前人未成之業。
任常平倒下了,鼻子掛著兩道鮮血,伸出舌頭舔了舔,血腥味,原來吸血鬼的糧食並不好吃。
野狼的雙眼雖然經過了三天的休息,可是他的雙眼依然血紅,佈滿了血絲,‘殺……’嘶啞的聲音像衝鋒的號角一樣衝向眼前的軍人。
“砰。”沉悶的響聲,野狼的額頭中了一拳,轟然倒下了。
王蕭依然站立著,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們依舊瘋狂不減,他們是炸蛋,人體炸彈,把自己衝上去,胡亂的揮舞著拳頭。
倒下了,一個個的倒下了,最後,只有王蕭依然瘋狂的撲向軍人們。
倒下的兄弟們有些歉然的看著王蕭,他們現在,有心無力,只能用目光來鼓舞自己的大哥。
軍人們也打出了火氣,本來要以零傷亡來擊敗這些稚氣為脫的少年,可是,現在居然倒了下半。
全力而出的八拳,生生的打在了王蕭的身上。
“噗……”王蕭吐出一口鮮血,潔白的牙止咬破了舌頭。
王蕭半脆在地上,淡然的一笑,看著臉色陰沉的中年軍人,淡淡道:“你們勝了。”
中年軍人臉色鐵青,冷哼一聲,轉身,大步流星的向山內走去。
洪老透過大螢幕,將發生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臉上一片欣喜,喃喃道:“多像我年輕的時候啊!”
“哄老,我們贏得勝利,卻失去了尊言。”中年軍人的聲音異常的低沉,面對六倍於自己,手無寸鐵的少年人,他們勝了,卻失去了讓世界各國聞風喪膽的軍人的尊言,從另一種角度說,他們在意志上敗了。
王蕭扶著野狼和任常平坐在了龍堂和狼堂兄弟們的中間,淡淡道:“看到了嗎,這以後就是你們的榜樣,一年之後,你們要像他們一樣,那天行有望……”
“好……”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們齊齊的應喝著,雖然聲音很小,可是他們卻露出炙熱的目光,或許天行還沒有給他們想要的輝煌人生,他們卻得到了真正的兄弟情。
王蕭一瘸一拐的向山內走去,他的左腿因為用力過猛抽筋了。
山裡的夜晚格外的寧靜,似乎老天也不願意讓這些少年從睡夢中驚醒。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