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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沒有化解的可能性,與其等著趙平予與鄭平亞修好,不如個個擊破,才是上策。

“我也想過這方法,結論是不行。”

陰京常眼角撇了撇差點被他給嚇死的楊逖,聲音冷冷淡淡的,“除非和自己人聯絡上了,否則我們根本沒有各個擊破的實力,此其一;以鄭平亞的性子,要兩人修好絕不容易,便表面上不相為敵,鄭平亞也容不了趙平予的實力,不必我們動手,他們也會先鬥上一場,此其二。小逖你要記住,我們要得天下,就要先有容天下之量,難道鄭平亞的例子還不夠嗎?動用武功是解決事情的最後手段,爭強鬥勝毫無益處,凡事都該望遠些兒。”

第三章 雪地奇遇

地面上的雪已慢慢地積高了,原本人山人海的官道上頭,現在已是少見人煙,只有原栽在道旁的大樹,還在寒雪當中勉力支撐,但不斷飄下的雪花,卻一下下地壓在樹梢上頭,愈壓愈多。

原本此處是關中入蜀的要道,再向南走個幾十裡便可抵漢中城,向來該是車水馬龍之地,但這幾天的雪實在太大了,閒雜人等都不會在這時候出到門外,寧可窩在房內烤火取暖,少數一些冒著風雪趕路的行商,識得天時的早在半月前就上路,現在早進了向來缺霜少雪的蜀境,晚些上路的也只有自嘆倒楣,敢冒險的早加快了腳步,衝去了漢中,不敢冒險的則偎在前頭的城鎮當中,一邊咒罵著這似是永遠不停的風雪,一邊暗自祝禱,希望老天爺開恩,早些讓這雪停下來。

道旁的一家小酒鋪,打著破爛的酒旗,在吹拂不停的北風中、雪花裡,像一個巍巍顫顫、滿頭白花花的老翁在招招搖搖。雖說是小鋪,其實不過是個搭起的小棚,一幅隨時可能被風吹垮的模樣,但在漫天風雪當中,這一點微弱的火光,已足以令過往的客人駐足留連,好避過風雪。

門簾飛卷當中,一條雪白的身影突地掀簾而入,雖說掀簾放簾的動作奇快,但外頭風雪太大,不少雪花仍隨之捲入鋪內,拍在近簾的桌上,沒兩下已化成了雪水,一條條地流到了地上。

本來鋪內除了掌櫃和兩個小二以外,就只有兩桌坐了人,其中一桌的四人各帶兵刃,面容猙獰狠惡,一望而知絕非善類,也怪不得掌櫃的和小二都不敢太隨便地靠近這桌,連端酒上桌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誰教武林之中龍蛇雜處,雖有不少豪邁義氣之人,但自恃武藝、逞強欺弱者只怕更多;何況自當日漢中派覆滅之後,此處雖由華山門下統管,但華山派來此處的李月嫦武功雖高,卻是養尊處優,沒什麼統御之才,加上她不知為何並不怎麼管事,華山派來此的人數又不很多,因此這附近的江湖人物愈發囂張暴行,做小生意的人既無自保之力,也只有小心一點了。

在另外一桌位上只有一人,也不知是天候太冷,體質禁不起,還是本來如此,臉白的令人不敢置信,閉著雙眼只顧自斟自飲,連眼也不朝來人一望,雖說一身儒服,看不出一點武林味兒,但武林中人極多奇詭異行,像這樣一身儒服,看似全無武林人味道的武林高手,怕也是不少呢!

當簾子放下來後,那四人舉首一望,猶如被磁石吸住的鐵釘般,全移不開眼了。進來的那人一身雪白,全沒一點雜色,四人原還以為那人是雪天趕路,被雪花黏在身上,仔細一望才發覺此人一身白色衣裙,一頭青絲又緊覆雪衣之內,加上肌若瑞雪,乍看之下真如一團白影。

不過更令他們不願移開目光的,是這女子的面目,軟柔的眉宇之間透著幾分倔意,嬌柔中帶著三分英氣,雖說才剛冒著足以凍殺人的風雪而來,舉手投足之間卻不帶半點畏寒之態,皙白的肌膚仍是血色盈然,絕無一點衰弱,加上長劍垂腰,顯是武功高手,猶似白鶴般傲然出塵。

那白影進得門來,美目嬌柔地盼了一環,才一落座便叫了一壺小酒,卻不像那四個武林人般要靠酒來驅走體內寒氣,自斟自酌的模樣,彷彿藉酒澆愁一般,除了進門時那一眼外,幾乎是完全沒把這小酒棚的餘人看在眼中。

一口酒入了口,白欣玉只覺一股熱氣溫潤潤地漲滿周身,不過是雪道旁的一間小酒鋪,她原沒對這兒的酒有多少期望,但此處的酒竟似與眾不同,酒中誘發的暖氣比一般酒品在體內滾的更快,幾乎只是酒水落喉,白欣玉已覺腹下一團熱融融的暖意卷遍全身,舒服的讓她整個身子都軟化了,不由得又狠狠地大灌了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感覺酒味在鼻內旋轉,待得酒意昇上了腦子,整個人都被酒浸的既暖且軟,感受著冒寒趕路後格外舒暢透頂的滋味,這才將酒杯放下。

其實也難怪白欣玉心緒不好,當日在天山時她對柳凝霜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