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要簽了字就可以。”員外一笑。
張百仁打量一眼,沒發現契約什麼毛病,一道殷紅的印章早就已經蓋好,於是伸出手提筆簽字,一邊的宋老生拿出白銀,晃得幾人眼睛滴溜溜直轉悠。
“果真是手眼通天,官商勾結的好戲。”張百仁輕輕一笑,心中嗤笑了一聲。
員外簽了字,立即將白銀收起:“幾位,莊園屬於你們了,老夫去收拾東西,暫且告辭。”
說完後抱著東西離去,看著員外走遠,張百仁吹了吹契約,對著一邊的宋老生道:“稍後估計會有人來趕咱們走。”
果真,沒過盞茶時間,就聞到大堂中一陣藥香傳來,接著一聲驚呼:“是你!”
“咦,沒想到居然是你!”張百仁此時眼中也滿是驚奇。
“這莊園是你的啊?”張百仁揹負雙手,慢悠悠道。
“你今日既然自尋死路,那就不要走了!本來想著將你打出去算了,不曾想居然冤家路窄。”男子一雙手臂齊根而斷,不是看門的校尉還能有誰?
“之前那人是誰?”張百仁道。
“是涿郡衙門師爺的表弟,本以為涿郡人海茫茫,想要找你如大海撈針,不曾想你今日自尋死路。”校尉冷冷一哼,大廳外十幾位壯漢手中拿著衙門的水火棍,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看著三人。
“衙門的東西都被你們借來了,看來郡侯也是糊塗蛋。”張百仁摸著自家鬍鬚:“本想著一劍殺了你,但如今看來卻是太便宜你了。”
張百仁搖搖頭:“咱們走吧。”
“走?給我上!將他們給我亂棍打死。”
校尉怒喝,眼中火氣沖天,傷口崩裂染紅了紗布。
“喝!”
宋老生出手,剎那間十幾根水火棍紛紛斷裂,眾位地痞流氓被掀翻在地。
張百仁冷冷一笑,看了目瞪口呆的校尉一眼,轉身走出莊園。
“將我這房契送給郡侯,郡侯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張百仁看著宋老生。
幾人回到將軍府,宋老生出去辦事,一路來到郡侯府,將房契呈遞上去。
看著手中房契,郡侯頓時臉黑了下來。
“趙虎。”郡侯怒火沖天道。
“屬下在。”一位壯漢自門外走了進來。
“都殺了!連帶著那師爺,也一起處理掉,日後南面的莊園,便是小先生的了。”郡侯聲音發冷。
“是!”趙虎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莊園還是要住人的,別弄得太血腥。”宋老生叮囑一句,趙虎轉身離去。
涿郡衙門
師爺看著身前的白銀,笑眯眯的摸了摸,慢慢塞入了袖子裡:“這可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還是師爺高明,叫那鄉巴佬都沒地方喊冤。”掮客此時臉上滿是諂媚之色。
“這次事你辦的不錯,分你十兩銀子。”師爺摸了摸鬍子。
正說著,忽聽門外傳來衙役的聲音:“師爺,老爺叫你過去。”
“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來。”師爺笑了笑,放好銀子,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待來到衙門大堂,卻見涿郡知府在與一位侍衛談笑。這侍衛師爺以前遠遠的見過幾次,是郡侯身邊的貼身侍衛,雖然官職不大,但權力大得很。
“見過二位大人。”師爺趕忙上前行禮。
“此人便是本府師爺。”知府笑著道:“快起來吧。”
“以後大人可以換個師爺了。”趙虎咧嘴一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帶走。”
有侍衛上前,手中拿著頭罩,迅速扣在了師爺的腦袋上,雙手反綁,拖拽著走了。
“哎哎哎,你們要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大人救我……救我啊!”師爺驚呼,跌的滿頭是血。
“趙侍衛,這是……”知府一愣。
趙虎冷冷一笑:“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郡侯為了給人交代,只能將其處理掉了。”
說完後趙虎轉身離去,只留下知府呆愣愣的站在那裡,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城南莊園。
一群侍衛破門而入,不分男女老幼,紛紛一陣推搡捆綁起來,在看門校尉的驚呼聲中,被推搡到了院外。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
“僕人、婢女站在一邊。”趙虎面無表情道。
瞬間僕人婢女連忙分開,只將這其中的主家留了下來。
主家男女老少,三十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