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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奉舜華白了他一眼,“那你現在心虛什麼?”

“……”赫連重無語,他什麼時候心虛了?

奉舜華看著赫連重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喲,我們大泉泉不高興了啊?”

赫連重也不理他,俯身過去就要以吻封緘。奉舜華慌忙抬手撐在赫連重的額頭上,“泉泉在看著呢!”

“我不管!”赫連重撒嬌,“就要親一下!親一下我就不鬧了!”

音落,也不等奉舜華作何反映,作勢就要吻上去。卻不料雙唇碰到的,是一張粉嫩圓潤的包子臉,帶著孩童特有的香甜。回過神來,赫連重就見奉禮泉站在兩人中間,一手攬著奉舜華的脖子,一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師父乖乖,說好了,親一下就不鬧鬧!吶,端端都讓師父親親了,師父就不鬧鬧了!”

“噗……哈哈哈哈……”奉舜華一個沒忍住,當即就不顧形象地笑出聲來,只差沒捂著肚子捶桌子了。

赫連重一把抱過奉禮泉,輕輕捏著他肉嘟嘟的小臉晃來晃去,“你個小東西,什麼時候醒的,怎麼連個聲都不出!”

奉禮泉蹙著小眉頭逃過赫連重的魔掌,抬起小手捂在臉上,嘟起小嘴,“倫家聽到繫縛(師父)說要親親……就醒了……”

赫連重又是一臉糾結。奉舜華終於忍住笑意,把奉禮泉從他懷裡抱過來,又安撫似的拍了拍赫連重的頭,笑道,“好了,你親也親了,就別苦著臉了,來給叔叔笑一個!”

“別總仗著大我八歲就把自己的輩分漲上去……”赫連重握過自己頭頂的那隻手,放在唇邊輕吻,“小時候叫你叔叔,那都不作數,我就要跟你同輩!”

奉舜華抽回手,把視線移開,唇角帶笑,“看我心情如何了。”

說話間,馬車漸漸駛入帝都,窗外依然飛著雪花。馬車走在街道上,幾乎都聽不到車輪聲。赫連重掀開簾子,零星的雪花藉著風吹到了臉上,絲絲涼意立刻就滲透到心底。他記得,他從帝都離開的時候,這雪就在下,如今將近大半月過去,竟然還下著雪。“這場雪,下得……還蠻久的。”

“嗯,有大半月了吧。”奉舜華看了看靠著窗欞開始發呆的赫連重,緊抿了一下雙唇,“今天……是除夕。你要不要到皇廟去看看?”

赫連重聞聲,明顯怔了一下。其實他心裡還是不願意接受元祐帝已經仙逝的事實。所以元祐帝的頭七之後,他連重寧遠的登基大典都沒參加,直接拐了從大典上回來的主祭大人就往青門跑。心下一直催眠自己,等到他除夕從青門回來,元祐帝還會在那個被他稱為黃金牢籠的地方等著他。

也剛好那時候青門來信說赫連玉受傷,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逃跑的理由。

沉默半晌,赫連重終於緩緩開口,“去看看……也好。”

在赫連重兒時的印象裡,皇廟都是莊嚴肅穆的地方,帶著莫名的神秘感以及恐懼感。每每不經意間靠近,都覺得涼意順著腳底往上竄,像是要把生氣都吸了去。所以赫連重對那個地方的感覺並不好。

如今他跟著奉舜華又回到了這個地方,事隔十幾年,那種冰涼的恐懼感依然存在。這裡,也一如從前,敞開著大門,一眼望去,都是黑漆漆的烏木靈位,殿內殿外都支著香爐,焚著安神香。

赫連重站在殿外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去。最下面一排放著的,便是元祐帝和那孝賢皇后的牌位。他伸出手來摩挲著烏木牌位上的燙金字型,“父皇剛走的那幾天,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一直對他滿含恨意,不報仇就不許他走,他是不是……就可以活得久一點……所以那幾天,我也一直覺得,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明明之前還陪我吃飯下棋的人,怎麼一下子……說走就走了呢……”

“所以你就在先皇頭七之後拽著我跑了?”奉舜華不知道,原來他之所以突然跑回青門,不單單是因為赫連玉受傷了。

赫連重點點頭。又拉過奉舜華,鄭重地跪在元祐帝的牌位前,“父皇,您在世的時候不是問過兒臣,可有意中人麼。現在,兒臣把人給您帶來了,如今,兒臣就當著您和列祖列宗的面起誓,此生,兒臣重泊明,非君不娶!”

“你瘋了麼……”奉舜華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身為虞國主祭,不得婚嫁,必為處子!這話,我早就跟你說過。”

“列祖列宗都在看著,難道就不容許我任性一次嗎?”赫連重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我不是皇帝,也不是什麼忠臣良將,所以,我也不需要對什麼天下蒼生負責,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