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不是應該被人踩在腳底下,而是應該被人當成塵埃當成草芥,連看你一眼都多餘。”李湛是文人,連罵人都說不出太惡毒的話。
姜翠微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我這一生,聽過太多惡毒的詛咒了。你這點兒,還真不夠看呢。”她笑了笑,諷刺道,“說到底,其實你們不應該怪我,我的出生原本也不是我能決定的,當年若是我父親肯收斂一點兒,我也不至於在外流落那麼多年。”她掀唇,“真正要怪的人,是他才對。哦,我忘了,我已經把他殺了,幫你們報了仇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弒父是跟吃早飯晚飯一樣的事情。見李湛眼中幾乎要噴出火花,姜翠微聳了聳肩膀,問道,“怎麼,你不樂意?”她的目光在遲遲和李湛臉上轉了一圈兒,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肯定是認為我連我父親都要殺。可是,試問他除了當年招了我母親來陪侍,生下了我,他還有什麼?後來我進了沈家門,沈碧瀾那個jian人每天打壓我,他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他以為我不恨他嗎?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當年如果不是我先下手為強,使計嫁給了琅琊王,我的好父親還不知道要把我怎麼待價而沽呢。更可笑的是,他以為他家出了一個皇后一個王妃,整個沈家就可以飛黃騰達了,他就可以當他的國丈了,可事實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