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語聲似譏似寒:“我並非沒給過秦氏機會,然這秦氏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觸怒於我,我自不會再客氣。那繆姬被秦世章收留沒多久,阿烹便查到了。這秦世章也是個傻子,竟真以為能護得住那繆姬,簡直可笑。其後便由阿烹親自盯著繆姬與……那桓氏幼女,將那幼女的形貌皆秘信於我,留待後用。恰好我那時已潛入了廣明宮。為收攏父王以前的人馬,我手上的錢財去得極快。我便想著,那秦家旁的沒有,倒是豪富,且又與我有仇,倒不如做一隻肥羊養著,只等著時機一到,好生割肉來吃。”
他說得極為自然,說到後來,面色甚至還是愉悅的
“皇叔這心性,可真跟女人有得一比。”秦素冷然語道,森寒的氣息有若實質,直直迫向莫不離,“本宮之養父母,豈是你這喪家犬可辱?”
這一刻,秦素是真的憤怒了。
她可以理解莫不離對自己做下的一切。
這畢竟靖王與桓氏兩姓之間的生死大恨,身為桓氏女郎,她認了。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取笑秦世章與繆青蓮?
秦素自認她不是個好人,可是,她的養父母卻皆是正直堅勇的好人。他們為了護著素不相識的桓氏女郎,付出了生命。
那是秦素生命中最溫暖明亮的一簇燈火,
她絕不允許有人這樣輕視詆譭他們。
秦素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爾不過是條可憐蟲罷了。”她冷冷語道,看向莫不離的眼中滿是鄙夷:“本宮之養父養母,高潔如雪、清剛如虹,皇叔最好小心著些說話。”
莫不離根本不為所動,面上仍舊是一派怡然:“無論如何,我死在他們後頭,秦家也被我狠狠折騰了一通,我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