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你不夠坦白。”
我靠在他懷裡,悄悄低頭。六年前的我,似乎什麼事都要弄個明白才甘心。可是現在,當他這麼毫無隱瞞地攤在我面前,我卻暗自害怕了。
見我一直不說話,任流年低下頭,輕輕喚我:“小諾,我和你小姑結婚只是——形式,我們”
“有些事,即使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你和小姑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我突然打斷他,慢慢從他的懷中起身,看著他道,“可是小姑的心思,我們真的都懂嗎?”
任流年微微一愣,有些無奈,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們為何結婚?為何離婚?這個問題當初困擾了我多久?而這些年來,我不是沒想過,卻從來不敢去探究。因為——
“我明白了,小諾。或許這一切該由辛川告訴你。”
我悄悄紅了眼抱住了他。心裡微微有些疼痛。
小姑,真的還會願意見我嗎?我知道流年是怎樣的人,或許他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無奈。而那個理由,如果小姑願意告訴我,是不是會和流年不同?
“不急,慢慢來吧。”他又親吻了一下我的鼻尖,抱緊了我,“冷了,我們回去吧。”
然後牽著我的手,我們一同走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明天中午
☆、美好
到了酒店後,我突然想起昨天他說過房間已經安排好的事,便說我搬過去好了。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點了點頭。
於是我開始理東西,他則一點要忙幫的打算也沒有,悠閒地交叉兩手在胸前,一派輕鬆的樣子看著我有些忙手忙腳地整理著東西。
“我的鞋子呢?”
“在床底下。”
“噢噢。”我走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包裡一塞,“手——手機呢?”
“沙發上。”
“哦,對,看我沒腦子。”我又走過去,隨手一塞,然後把大包小包都堆在了腳下。
其實我也沒帶多少行李過來,只是我整理地亂七八糟居然多了很多袋袋。
我該死地發現不知怎麼的回來後,和他在一間房裡居然讓我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那——我先下去了。”
他點點頭,看著我七手八腳地提著很多袋袋,啪啦噠掉下一個,彎腰撿起繼續,就這麼走到門口,這大爺從頭到尾居然真的也不來幫我。
剛要開門,我又唰地狼狽轉頭問道:“那門卡呢?”
“早上就給你了。”他笑得很溫柔,卻仍是絲毫沒有紳士風度。
我連忙翻開了包,果然門卡在呢。
我點點頭,瞪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門。
按著門號,我很快找到了我的房間,開了房門,把東西往地上一放,躺在了床上,不覺深深吸了口氣。腦袋裡回想起小瀛洲上的一切,不覺傻傻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真的一直——在等我嗎?
那是不是我從頭到尾都不是單相思?
任流年也喜歡我?這樣的念頭,讓我驀然從床上跳起來,小心翼翼地按著自己狂跳的心口。
我知道還有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但是,現在我決定先不要去思考這些。時隔六年,他能回來,我還奢求什麼?於是對自己笑了笑,從包裡拿出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我躺到了床上。突然間感覺莫名的空蕩。這個房間裡少了一個人的腳步,居然讓我很不習慣。
我皺皺眉,開啟了電視機,很快轉到了一個綜藝節目,主持人誇張的表情和觀眾的笑聲時不時傳來,我看了一會兒,卻始終覺得索然無趣。
不覺往床的邊上看去,這麼大的床,一個人睡空出了很大一塊,不覺想到了昨天晚上我們還曾躺在一個床上,不覺讓我臉紅了起來,暗罵自己是個色女,老天爺,都十一點了,我在想些什麼啊?
於是我下床,決定找點事情做做。看了眼地上東倒西歪的行李袋子,於是蹲□子開始整理。明明是沒多少東西的,居然拎了七八個袋袋下來,我定下心很快終於把衣服歸衣服,書歸書咦?這兩天寫的手稿塞哪去了?那本來是和書放在一起的。我一拍腦袋,想到可能是留在任流年房間的書桌上了算了,反正不急。
我嘆了口氣又爬回床上,剛想就睡了吧,突然一個念頭像蟲子一樣爬上我的腦袋。
唔——我應該去拿稿子,那些手稿很重要的,萬一弄丟了就不好了。
對,就這樣,他也許還沒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