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胸口有些喘不動氣。
從來沒有說是對任何事有過懼意的蘇揚的父親,卻是在那次打了退堂鼓,剛進那祠堂祖墳之中,他就是有些緊張的要退出那祠堂祖墳。
可是,無路可退,這個祠堂的主人有能力,或者說是有通天的能力,不然的話他家的祠堂也不會是經歷了各朝各代的戰爭以及近些年的戰亂還能儲存下來了。
不做不行,所以父親不得不做。
動墳的時間是選擇在了初一的晚上,蘇揚清楚的記得那天天上沒有月亮,甚至連星星都看不到,當然也不是特別的陰雲密佈,不過那墳院之中卻是出奇的亮堂,應該說是發著淡淡鱗光的亮。
墳還沒有動,蘇揚和父親就遭到了別人的攻擊。
攻擊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些祖墳的後人,也就是請他們來的傢伙。
那些人根本不是人,更確切的說在那個時候他們不是人,他們每個人就像是一隻只被人從開水鍋裡邊拎出來的小雞,全身溼透,同時身上還散發著熱氣,面部上的面板也像是被開水燙過一般的紅翻起來。
蘇揚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墳匠,充其量的只算是一個玩陰活的人,不像他那些叔叔伯伯,有人有高深的道家法術,有人用高明的佛道印術,更有人有世間罕見的邪魔之術,但是那天他知道了,父親不但會,而且父親的法術比認何人的都要厲害。
眨眼間,只是蘇揚一愣神的時間而已,幾百個社墳的墳頭全部冒起了青煙,而那些個發狂的人聞到青煙的味道之後,也全部都是如同一隻只被鬥敗的公雞低下頭去。
父親當時很是嚴肅的看著蘇揚“不到生死臨,蘇術不示人!”
一招,只是一招,蘇揚只跟父親學過這一招法術,而且還從來沒有用過,他甚至自己都從來沒有試著去練習過,父親只是將裡邊的內容告訴了蘇揚,根本不准他去練習,甚至有幾次蘇揚偷偷的練的時候都被父親一頓責備。
現在那一招,是蘇揚唯一一能想到能對付這兩個變態的方法了。
再說,自己也不算違背父親的教導,因為現在已經是他生死關頭了,他們蘇家的秘術可以示人了!
“臭小子,你在想什麼?”老爺子看著蘇揚滿懷心事的模樣,有些謹慎的叫了一句。
“和他廢什麼話,看我的……”小天迫不及待的就在那裡運作起來。
可是小天的手印和咒法還沒有做完,就被老人一把攔住。
“不急,看看情況!”老人皺眉說道。
“為什麼?”小天有些不解的問道,或者說他有些生氣,他不明白為什麼老人要攔住他。
其實老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甚至剛剛還是在想直接將蘇揚碎屍萬段,可是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卻是突然之間出現了不安的念頭。
不安,很是不安,這種不安就像是普通人突然之間感覺到了有某種危險要降臨的時候一樣,感覺有很大的災難要降臨,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災難。
蘇揚面無表情,雖然他的眼睛是睜開的,但是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而是在努力的將自己左右雙眼的眼神交叉在一起。
很困,就像是幾天沒睡覺一般的疲憊,眼皮正在使勁的想要合上,但是蘇揚卻是努力的堅持著。
“眼,乃人之力,左眼入靈,右眼注靈。入時要清,注時要靜,唯清靜之睛,方可唯靈力而己用!”蘇揚的心中不停的唸叨著這幾句話。
從小到大,蘇揚從來沒有想明白這些個字是什麼意思,或者說他現在也不明白,但是父親曾經告訴過自己,如果真有那麼生死之時,就要自己的雙眼來找出一條路。
左右雙眼,雖然在平常之時無法分辨,但是真正修行高層法術的人,對自己左右雙眼的掌握遠比其他的要靈活,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蘇揚雖然這些年沒練習過這蘇家的秘術,但是也好歹天天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自己看到的事情,雖然說這父親說的內容有點讓自己不解,而且還相當的痛苦,但是他還能忍住,最起碼現在還能忍住。
“他肯定是在裝神弄鬼!”小天大聲的指著蘇揚叫道,他的臉色已經漸漸的開始發烏,是那種如同長在潮溼的牆壁上的灰毛一樣的青烏。
老人的臉色卻不是如此,而是有些奇怪,像是心中在合計如何來對付蘇揚一樣正細細的打量著他。
蘇揚也有些著急,說實話,他很是害怕,他害怕這兩個傢伙突然出手,他現在都沒有搞明白為什麼這兩個傢伙不立刻出手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