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幸虧這校場被老師動了手腳,摔在地上並不疼痛。陸正起身看著被小白和那匹黑馬帶著左搖右擺中飛速奔行的馬車,不由打了個寒噤,恨恨道:“這該死的黑馬,真不聽話!”
李儀見陸正被拋下車,走過來道:“這第二課的要求很簡單,就是駕馭這輛馬車,讓它平平穩穩的向前。你剛才已經上去過了,又被摔下來,現在可有想到什麼辦法嗎?”
陸正苦著臉道:“老師,學生能不能先馴服那匹小黑,然後在讓它駕車啊!”他已經很自然把那匹黑馬叫做小黑。
李儀十分乾脆的道:“當然不能!”
陸正明白老師是找了一匹和小白不對付的黑馬回來,感概還讓它們鬥了一場,看來就是故意給這個御禮第二課增加些難度,只好道:“那學生現在還沒有辦法!”
李儀道:“一個要往東,一個要往西,而你又要往前,你看著辦吧!”說完遞給陸正一樣東西,轉身便走。
陸正接過來一看,卻是一根白色軟鞭!難道老師要自己用這根鞭子來管教那黑馬嗎?
接下去的日子,陸正就跟這輛馬車耗上了,當然開始的幾天,毫無意外的總是聽見一聲慘叫,然後陸正就被甩出了馬車。摔的次數多了,他偶爾也會忍不住發發牢騷,鬱悶的想老師為什麼要自己學完射箭又學騎馬,學完騎馬又讓自己學駕車,還不讓自己先馴服小黑,這究竟是想幹什麼呢?當然,怎麼想也是毫無結果。
小白和小黑果然就是如它們的顏色和名字一樣的不對付,尤其是小黑。在陸正看來,小黑叫這個名字更主要的是它實在是心太黑,喜歡什麼都跟小白對著幹,比如拐彎的時候,小白要往左,它就偏偏往右,前進的時候,小白要加速,它就偏偏的慢下來,這麼一來受苦的自然就是陸正,為此小黑可吃了陸正不少的鞭子。
剛開始駕車的時候,陸正以為憑著手中的軟鞭應該可以很快就搞定小黑,結果沒想到最大的問題首先是他能夠安安穩穩站在馬車上站著。
在那顛簸的馬車上,哪怕就是沒有小黑搗亂,也不是那麼容易站得住的。這與站在地面不同,不斷震動的木板很容易就會讓人失去重心,加上馬車左右一晃,四周又沒有什麼可以把扶,接下去就是毫無意外的從馬車上跌落下來!
後來陸正發現,想要在顛簸的馬車上站穩,就必須放鬆全身,切不可與隨著那馬車的振動之力抵抗,反而要與之一起上下,否則一旦產生相互排斥之力,必然導致自己站立不穩。
發現這一點,他不由又是一拍腦門,大罵自己遲鈍,學習射禮的時候,樂先生就曾經提點過自己,就如彈琴一般,總得先要清楚瞭解自己面對的事物的特性才對。怎麼到了這馬車上,自己就給忘了呢?
這樣,在陸正不斷地努力之下,大約過了七天,他才漸漸在這馬車上站得穩當了些,到了半個月以後,就基本上如在平地上一般無二。無論馬車怎麼顛簸,他都是穩穩的立在上面。
既然在馬車上站得穩了,陸正這才能慢慢的去使用手中的韁繩和老師給的鞭子來調教小白和小黑,讓他們按著自己要求的方向和速度讓馬車前進或者拐彎。
而在此之前,陸正則是在平地上先花了兩天的功夫練習甩鞭子。因為在他第一次甩鞭子的時候,原本是想抽亂跑的小黑,可沒想到這鞭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編成的,軟軟的不受力,陸正一味用蠻力甩,始終甩不到位,結果往往抽到了無辜的小白身上。
這樣,陸正乾脆就先把練習馬車的事停下,專心練起了抽鞭子。練習的久了才明白是自己用力太死,這抽鞭子跟彈琴撥絃一樣,得用腕力,而且需得有剛有柔,才能將鞭子使得指東打西,隨心所欲。
雖然學會了抽鞭子,但一開始的時候,別說小白,連小黑陸正都不大舍不得下鞭子。每次小黑開始搗亂,他都是輕輕一鞭抽過去,給小黑撓癢癢還不夠,小黑自然毫不理會,依舊我行我素的搗蛋,這黑馬的火氣似乎比小白還大!
慢慢的陸正也狠下心來,只要小黑一旦出現搗亂的跡象,手中的鞭子就會狠狠的甩出去,抽在小黑的身上就是一道刺眼的血痕,小黑吃痛之下這才慢慢的不敢胡鬧,老老實實的改變方向。每次到這種時候,陸正都會忍不住對著小黑咕噥一句:“真是不打不痛快的傢伙!”
對於小白,陸正自然捨不得拿鞭子抽它,而且小白本來就十分聽他的話。不過有時候小黑除了自己搗亂,還會去惹小白,不時的拿腦袋撞一下,或者抽冷子伸腿踢一下。小白開始還有所忍讓,但是被小黑惹得發怒,也會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