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心中答道:你只算請對了一半,她雖有自救之法,但也不沒有必成的把握。
只聽那半裸麗人冷冷說道:“天鶴上人,你如自信他就救得了你,那就不妨試試。”
白奇虹怒道:
“我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我卻不願有違故友之心,你如有羅羅嗦嗦,激怒於我,那就勿怪哉要你性命。”
說罷,舉掌拍了過去。
只見那半裸麗人身前一條紅色巨蛇,突然打了兩個轉身,僵臥地上死去。
林寒青心中大為震動,暗道:這三陽神掌,竟然如此厲害!
那半裸麗人仗侍的就是帶的幾條毒蛇,但見他掌勢如此厲害,心知難以抗拒,如再多言,當真要招來殺身之禍,只好一語不發。
白奇虹眼看那半裸麗人已為自己的三陽神掌震住,回頭對天鶴上人道:
“你可見過那五毒宮主?”
天鶴上人道:“見過了。”
白奇虹道:“他說些什麼?”
天鶴上人長嘆一聲,道:“他念念不忘著年之恨。”轉臉望著林寒青,往口不言。
白奇虹目光轉註到林寒青的身上,冷然問道:“你在此作甚?”
林寒青心中忖道:這人脾氣如此之壞,輕輕咳了一聲,應道:
“在下路過此地準備在此住宿一宵。”
白奇虹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林寒青緩緩轉過身子,道:“好吧!”大步向外走去。
但見那半裸麗人,當門而坐,只好停下腳步。
白奇虹怒聲喝道:“讓開路。”
那半裸麗人緩緩站了起來,讓到一側,顯然已被白奇虹威猛之勢震住。
林寒青緩步出了室門,心中暗忖道:那白惜香溫柔、和靄,想不道她的父親竟然是這樣一個脾氣暴急之人。
此刻,他對任何人都不再信任,也不再關懷。只覺碌碌人世,都是逐名爭利的人,利之所在,大義可滅,江湖生涯,如是而已。
於是,他不再關心何人統治武林,不論是西門玉霜,或是李中慧,似乎都沒有很大的差別。
唯一能使他念念不忘的,就是白惜香的生死,這些日子來,他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團,希望能找個答案出來,但他明白這些事,如若要自己去想,也許要想上三年五載,才能想出一個結果,只有白惜香的才慧,才能釋去他心中的疑團。
這不過是他心中的想法,其實,那白惜香情愛之絲,早已係緊了他的心,那楚楚可憐的體態,那春水一般的柔情,已然深植在他腦際、心中。
那美麗的倩影,如花笑容,已然佔據了他所有的回憶。
他茫然的向前走著,不知何去何從?
從此,他開始了流浪生涯,不知歲月之易逝,似水年華。
這日,來到了一座廣大的市鎮上,只覺腹中飢餓,信步走上了一座酒樓。
正是午飯時光,酒樓上擠滿了人。
林寒青這些日子中,獨來獨往,一直在想著心事,對身外事端,早已漠不關心,處鬧肆如坐枯禪,任何事物,也引不起他注意。
他找到屋角一處室位上,坐了下來。要了酒菜,獨自吃喝起來。
樓中人出出入入,緊張異常,他卻是視若無睹。
不知過去了好多時光,突聽一個聲音起自身側,道:“客官,你吃好了麼?”
林寒青神志一清,才發覺擠滿了客人的館樓,不知何時。已走的一個不剩。
看壺中餘酒,還有一半,搖搖頭,道:“我壺中存酒,尚未用完。”
那店小二急的臉上汗水直冒,但見林寒青臉上那五顏六色的怪樣,又不敢發作,只好躬身一個長揖,道:“大爺,請你讓讓位子好麼?”
林寒青笑道:“好。”提起酒壷,換了一位子。
那店小二舉手拂拭一下頭上的汗水,道:“大爺,你若不急,小的是急的要發瘋了。”
林寒青奇道:“什麼事啊?”
那店小二呆了一呆,道:“怎麼?剛才我們掌櫃的叫了半天,你老沒有聽到。”
林寒青搖頭道:“沒有,一句一字,也沒有聽到。”
那店小二兜頭一揖,道:“你若不用尋小的開心了,趁時間還來得及,你老走吧。”
林寒青道:“什麼事啊?”
那店小二道:“你若真不知道。”
林寒青道:“自然是真的不知,還會是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