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噌的一下站起來。
慕容昊忽然的動作把薄太妃嚇得渾身一顫。
慕容昊盯著薄太妃那雙已經鬆弛,卻仍然放射出兇惡光芒的眼睛,“太妃娘娘,朕希望你在說話之前先考慮清楚,不要話都出口了,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朕這個皇位實至名歸,不是靠你的陰狠手段得來的。”
“是嗎?皇上,你真的以為自己那麼厲害?”薄太妃強行鎮定了心神。
“如果你只是來找朕撒潑的,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朕不覺得皇宮裡有個只會撒潑的女人是好事,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太妃的身份。”說罷,對薄太妃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
薄太妃看著慕容昊,氣得胸口起起伏伏。
“慕容昊,你等著瞧。”
薄太妃說完這句,便憤怒地離開了。
慕容懷德回到中山王府的時候,董蓉正著急不已,看到慕容懷德的身影出現在跟前時,董蓉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麼多天你都去哪兒了?”董蓉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經歷了晨曦的事情後,董蓉最怕的便是親人離散了,這些天她一直想把明哥兒和啟哥兒從荒涼的大草原叫回來,唯有親人都在身邊,才算是真正的圓滿。
慕容懷德看到董蓉擔憂的樣子,心裡狠狠地疼了一下,可面色上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跟董蓉打趣,“這麼多天不見為夫,是不是想我了?來,夫人,讓為夫好好看看你。”
董蓉側過身去,面色凝重。
“怎麼了?”慕容懷德微微蹙眉,他很少看到董蓉這麼憂心而嚴肅。
董蓉與慕容懷德都在一旁的桌几旁坐了下來,乙八趕緊退出房間去倒茶水了。
董蓉拉過慕容懷德的手,臉上的憂慮更重了,一雙煙眉緊蹙在一起,“懷德,我想把明哥兒和啟哥兒叫回來,自從晨曦出事以後,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生怕晨曦再被什麼人給帶走。晚上做夢都夢見明哥兒和啟哥兒那邊有事。”
慕容懷德摟過董蓉,“我知道你心裡很痛苦,我也和你一樣,擔心著這幾個孩子的安全。以前你告訴我一個道理,孩子雖然是我們的寶貝,可我們不一定要嬌寵他們,該讓他們鍛鍊的時候一定不能心軟。明哥兒和啟哥兒在草原上雖然多少都會遇到一些困難,但那時他們喜歡的日子,也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如果我們把他們叫回來,他們因為孝順不得不聽從我們的話,回到中山王府,做兩個守在王府裡的紈絝公子。你不想這樣,他們也受不了這樣。夫人,晨曦的事情是我這個做爹的沒有做好才導致這樣的問題出現,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晨曦的。”
董蓉沒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遠處的風景發呆。
她承認慕容懷德說的都很有道理,這也正是她最矛盾的地方。
重重嘆息一聲,相顧無言。
慕容懷德用下巴輕輕蹭了蹭董蓉的頭髮,散發著淡淡香味的頭髮柔軟溫和,一如董蓉,“高興點,為夫還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呢。”
“何事?”不管什麼好訊息,似乎都讓此刻的董蓉打不起精神來。
慕容懷德道:“這次邊境出了很大的事情,想必京城這邊也有聽聞。”
董蓉點頭,“聽說是彌勒教的教徒們大鬧邊境,被皇上給制服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認為這是一個局,由白衣和噶爾迪布的一個局。”
“噶爾迪?”董蓉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還跟噶爾迪有關。
慕容懷德點頭,“你還記得噶爾迪曾遠赴我大齊王城救晨曦一事?噶爾迪的性格你我都很清楚,他沒有救出晨曦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他硬是沒有鬧出什麼動靜,悄悄地回去了,連你這個義母他都沒來看一眼。這還不奇怪嗎?”
董蓉點頭,“是啊,我之前還覺得疑惑,覺得那不像噶爾迪的做事風格。可他和白衣根本就不認識,噶爾迪又那麼討厭彌勒教,凡是跟彌勒教相關的他都厭惡得很,又怎麼會跟白衣攪和到一塊兒去?”
慕容懷德道:“我也一直覺得奇怪,又怕邊境那邊出事,傷了無辜的百姓,所以就跟著去了。果然是白衣和噶爾迪佈局,噶爾迪在邊境製造動靜,讓東方仇派出所有彌勒教徒。”
董蓉不解,“東方仇怎麼會把所有教徒都帶了過去?”
慕容懷德感嘆道:“有句話叫知父莫如子,白衣在東方仇的身邊這麼多年,應該很清楚東方仇最在意的是什麼,他算準東方仇會把所有都押在這件事情上,以在朝堂上立威,順順利利地進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