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一時不知該怎麼招待,而胤禛看上去一時半會兒倒沒有走的意思,胤禛也覺出了處境的尷尬,抬頭道,“你忙吧,我自個兒坐一會兒。”說著坐在了寧兒的書桌前。
雪櫻揚揚眉毛,坐在了一邊有些顧自的做起了活計。餘光瞧見胤禛獨自在案前提筆,心裡詫異,不知道這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你可睡醒了!”雪櫻見寧兒坐起來揉眼睛便道。
“怎麼啦?”
“颳風下雨呢,你倒睡的香,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
“嗨,這麼點事兒——”寧兒起身自取了杯子喝著水,一面又走到書案前面來。
“咦——這是——”寧兒驚詫的抬頭看著雪櫻。
“好意思說呢!中午做到一半就喊困,如今人家可替你做好了——”雪櫻低頭只管紉著線。
“你說誰——”寧兒不明白,眨巴著眼睛望著雪櫻。
“還有誰呀,還不是四爺!”
“他幾時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寧兒皺著鼻子。
“人家坐了一箇中午,你就顧著自個兒睡覺了,哪裡知道!”
“哎呀——”寧兒心裡咕咚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又細細的看著那畫兒,原畫的是案頭擺的一枝梔子花,不過是閒坐看書無聊隨手這麼一畫,才勾了個大致的意思,如今胤禛已替她都畫全了,又添了幾句題“林亭幽靜晚風涼,水氣侵衣荇藻香。,開窗披卷意徜徉。”
寧兒看著不覺一笑。
這日胤禛午睡起身,見桌上自己隨手寫的幾個字旁竟添出一幅小畫,有些吃驚,“怎麼剛剛有人來過嗎?”
鄭樹答道,“剛格格來還書,吩咐著不用驚擾,所以奴才就沒報——”
“哦,”胤禛端詳著寧兒留下的畫,會心一笑。
“你給他畫的什麼呀——”雪櫻好奇的追問。
寧兒呵呵的笑,“一隻大花貓——”
“啊——你——”雪櫻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寧兒只神秘的笑笑,就顧自回房裡去了。
次日清晨看見寧兒照例在園中侍弄花草,胤禛笑呵呵的走過去,“早啊——”
“噯——”寧兒也抬頭,“你也早啊——”又點頭笑道,“四哥教導的有理呵,‘好景片時期莫負’嘛——是罵我懶呢——”
“哦——哈哈,”胤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