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馬特!
誰是上帝?
顧客!
我知道多數公司沒有口號,即使有,多數董事長也不會帶頭呼喊。而且, 多數公司也沒有像邁克· “鼴鼠”·約翰遜那麼有趣的人。在他擔任安全主 任時,在一個星期六早上他組織了一場無任何規則的吐柿籽娛樂比賽,我們 公司的總顧問羅伯特·羅茲成了遊戲中的目標。多數公司也沒有稱為 “卡車 司機合唱團”的福音樂團,以及稱為 “吉米·沃克和會計師”的管理人員合 唱團。
我覺得,正因為工作非常辛苦,我們不必整天繃著臉,一副表情嚴肅、 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沃馬特公司,如果你有重要的業務問題,你可以在星期 五早上的商品會議,或者在星期六早上的會議中公開提出來,以便大家集思 廣益,一起來解決。但我們在開這樣的會議時,氣氛是輕鬆愉快的。這就是 所謂 “工作時吹口哨”的哲學,這麼做不僅本身令人愉快,而且我們的工作 也因此幹得更好。我們創造活力和激情。我們之所以能牢牢吸引同仁們的注 意力和興趣,正是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接著將發生什麼事。我們打破障礙,使 彼此的交流更加融洽。我們使大家感到自己是一個大家庭的一部分,在這兒 沒有誰高人一等,或者因為有帶頭喊口號的權利而自鳴得意,或者是被嘲笑 的物件——或者成為吐柿籽比賽中的目標。
我們並不想以企業文化的發明者自居,我們清楚許多人早就走在我們前 頭。在 IBM 公司早期,湯姆·沃森所採用的口號和實施的群體活動,與我們
現在所做的並沒有太大區別。正如我所說的,如果遇見任何好主意,我們當 然會加以採納。在我和海倫 1975 年去韓國和日本的旅途中,我們就學了幾 個點子。那裡的人所做的許多事很容易應用在我們的生意中。從文化角度看, 很多事情頗不相同——像坐在地板上吃黃鱔和蝸牛——但人總是人,能激勵 某個群體的東西一般也能激勵另一個群體。 海倫·沃爾頓:
薩姆帶我去看了那家位於漢城以東的網球廠。我猜想,這家公司大概和 沃馬特有生意往來,因此他們對我們款待得很周到。那是我一生中所見過的 最髒的地方,但薩姆卻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在那兒他第一次看見一群工人們 呼喊公司的口號。他喜歡大家一清早一起做健身操的主意。他急不可耐地想 回去,在商店和星期六早晨的會議中推行這一做法。
1984 年,局外人就已開始發現,我們沃馬特的人與眾不同。那年我打 賭輸給了戴維·格拉斯,按照打賭規定,我得穿上草裙在華爾街上跳草裙舞。 我原料想在我跳舞的時候,戴維準會在一旁拍下錄影,然後在星期六早晨的 會議上向所有人證明我沒有食言。但當我們到那兒時,卻發現戴維僱來了一 卡車真的草裙舞演員和四絃琴演奏者,而且他還通知了報界和電視網。我們 遇到了麻煩,因為警察不許我們在街上跳舞,而舞蹈者工會也不允許那些演 員在沒有取暖裝置的環境下跳舞,因為天氣太冷。最後,我們獲得美林證券 公司老闆的允許,在他公司的臺階上跳舞。我穿著草裙和夏威夷衫,戴著花 環,跳起了自認為還不算太蹩腳的草裙舞。這幅畫面——來自阿肯色州的一 位瘋瘋癲癲的董事長穿著一身滑稽的裝束——太奇特了,它一夜之間便傳遍 各地。有好幾次,公司的這類宣傳噱頭令我感到十分尷尬。但在沃馬特公司, 當你打像我這樣的賭時——認為我們不可能獲得 8%以上的稅前利潤——你 總是輸家。不過與同狗熊摔跤相比,跳草裙舞根本算不了什麼,曾任得克薩 斯州帕勒斯坦的倉庫經理鮑勃·施奈德就被迫這麼做過,因為他與同事打賭, 說他們不可能打破生產紀錄,結果卻輸了。
多數人也許會認為,我們有一個行事癲狂的董事長,喜歡玩弄一些粗俗 的宣傳噱頭。但是他們不知道,這類事在沃馬特公司是尋常得很。它是我們 文化的一部分,它融人我們身邊的一切事物中。不管是星期六早晨的會議, 或股東大會,或商店開業典禮,或平常的日子,我們總是儘量使生活變得意 趣盎然,使沃馬特公司成為快樂之地。我們經常做出些異想天開的事,以吸 引大家的注意力,並引導他們自己突發奇想。我們希望看到他們在商店中想 出既取悅於顧客,又讓員工們高興的點子。如果你堅信沃馬特公司的合夥關 系及其核心價值,那麼這種文化就會鼓勵你想出各種新點子來打破陳規陋習 和千篇一律。
我知道我們的古怪行為——我們公司的口號、歌曲或草裙舞——有時可 能顯得相當粗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