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媳婦兒也在其中,她將夏知秋的來頭給說了一下,甚至連村長他們在裡面討論的事情也給提出來了。幾個女人湊在一起七嘴八舌的發表自己的觀點。
“我覺得牌坊不能挖,牌坊是保護咱們女人的,雖說每次祈禱要付出代價,但是有牌坊在,誰家男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啊,我孃家那邊,隔一條街有個男人,將媳婦兒都活活打死了,也沒個人出來整治一下,那男的也就坐了兩三年牢房,出來了不照樣娶媳婦兒嗎?”
“我倒覺得挖了也行,挖了咱們也就能出門了,新國家了,要是男人對咱們女人不好,咱們就到外面自己去找工作賺錢,自己賺錢自己花,活的更瀟灑。”
夏知秋嘴角抽了抽,這會兒她倒是覺得夏花說的有幾分道理了,這事兒,她還真不好插手。存在即有道理,這牌坊精的存在有好處也有壞處,就像是夏花說的,享受了她的好處,那付出點兒代價也是應該的。
嫁到這村子裡來的女人事先難道就沒有打聽過這村子裡的規矩嗎?肯定是有的,既然知道這規矩還嫁進來了,那自然也應該承擔這後果啊。
只是這男人短命的事兒,她還真有些猶豫。陰盛陽衰,長此以往,真的會出問題的。
她躡手躡腳的離開人群,又去牌坊下面轉圈。一來是想安靜的思考一下風水問題,二來也是好奇,她兩輩子加起來都還沒見過精怪呢,牌坊成精甚至都還是第一次聽說,要是能見見就好了。
可惜,第一她就是個神婆不是個風水師,想了兩個鐘頭也沒想到應該如何解決風水問題。第二牌坊精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腳都痠痛了照樣沒見到牌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眼看時候不早,她只能嘆口氣回了村長家,那些來商談大事兒的人也都各自撤退了。
村長是想說點兒什麼來著,不過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只讓夏知秋趕緊去休息。
“你是誰,你是誰……”
“外來者,出來,外來者,出來……”
夏知秋這兩天也確實是有些累,天天上山下山的,就算是修煉能恢復體力,可身為凡人,睡覺這種事情哪怕沒用也是一種必需的行為。再加上有夏小九保證會守夜,她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卻聽見有個很柔和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說話,夏知秋忍不住皺了皺眉,翻個身想繼續睡,那聲音卻猛地拔高了一下,嚇得夏知秋瞬間坐起來。
“怎麼了?”夏小九連忙問道,夏知秋皺眉,那個聲音,並沒有消失,還在不停的重複那幾個字。
“咱們到外面去看看,我覺得有東西在叫我。”外來者應該是指她,這村子裡,也就她一個外人。穿好衣服,抱著夏小九,躡手躡腳的下樓出門,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走到一半兒夏知秋就發現了,這是去牌坊的方向。
“真是牌坊成精?”夏知秋嘀咕了一下,夏小九嘆氣:“看來是了,我察覺到有精怪的氣息。”
兩個人來到牌坊廣場,就見幾十個牌坊,在月色下,好像都是在發光一樣,最前頭的那個上面有個飄飄忽忽的人影,是個老太太的樣子,穿著明朝的服飾,長的慈眉善目,十分和善的樣子。
“你是牌坊精?”夏知秋問道,老太太笑眯眯的搖頭又點頭:“是,又不是,我生前曾是人,後來和牌坊化為一體了。小姑娘是來降妖除魔的?”
“不是,我是來看稀罕的。”夏知秋忙搖頭,她可不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對付幾十個牌坊精,哦,也許的還沒成精,可這一個也是有些麻煩的,明朝的牌坊啊,哪怕她是清朝才成精的,也肯定是實力不淺的。
“那你可看出來些什麼?”老太太又問道,夏知秋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陰盛陽衰,非長久之道,連我這種水平的人都能看出來,日後指不定有水平更高的人能看出來。”
她夏知秋沒本事,不代表別人也沒本事。
“我之前已經已經和村長他們說過了,他們村男人比較短命,就算我推掉了這事兒,他們也肯定會另外想辦法的。”夏知秋也沒隱瞞自己的所作所為。就算這牌坊是精怪,可既然有人說她好,那她就不一定是壞的。夏知秋這也算是個提醒,否則,村長他們真不一定能做出什麼來。
皇帝為了長生還能犯傻呢,普通人誰聽說自己短命了還能不巋然不動,神色如常?
“你倒是個心善的。”老太太語氣莫名的說道,夏知秋搖頭:“我可不覺得自己是心善的,要不然,早就應該做出決定了,要麼走,要麼解決這事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