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不知道鋪了什麼,總之坐著特別舒服——聽到這話,一不小心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他就知道靖德帝一定會沒事找事的,他就知道!
俗話說,人生有三喜,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現在好了,賈琳剛剛金榜題名了,皇上這意思卻是要把他的老婆給送到邊疆去!我都還沒有吃到嘴裡呢,賈琳在心中吶喊。不,不對,就是已經吃到嘴裡了,你讓夫妻兩地分居也是不人道的啊!雖然說,賈琳和秦恕這情況吧,就是天天膩在一起也生不了孩子,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忽略同性婚姻的生理需要啊!
“想來愛卿也是同意的,這可是個讓秦恕建功立業的好機會……”靖德帝笑得更好看了,一臉“你瞧,朕這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好處都給自家人”的表情。
賈琳吸了一口氣,起身離開座位,又麻溜地跪下了,道:“皇上,臣以為此舉不妥。秦恕的性子,說好聽些是有些耿直,但其實也意味著不知變通。他若是被空降到西北,只怕既降不住下屬,又和上峰融洽不了,會壞了皇上的大計啊!”西北如今就是忠勇王的地盤,等秦恕到了那邊,被人活吞了都有可能。
因著監察處的地位有些玄妙,太上皇當年又是把他當監察處繼承人培養的,秦恕的官職其實並不低,正是正一品。當然,這正一品並非是官位,而是爵位,可是無論怎麼樣,只要知道秦恕在監察處是有實權的就可以了。也因為如此,現在靖德帝要封他做從二品的副將,那地位降了不止一點。而且,雖說副將是能夠獨立領兵的,但是秦恕又不是從軍隊裡爬上來的,他就是被封了一品大將軍,等去了西北,也是一個光桿司令。別說秦恕能不能順利融入當地已經達成平等的權利分配中,就是分到他手底下的老兵痞,估計都會不服他,從而給他難堪!
再說,憑著賈琳的聰明,他幾乎是在靖德帝提出這一點的時候,就知道,靖德帝想逐步收攏忠勇王手裡的兵權了。雖然說,靖德帝和忠勇王明顯已經達成了合作聯盟,可是這兵權不交到自己信任的人手裡,到底是不安心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秦恕作為皇帝的人,去了西北以後,那些已經對忠勇王忠心耿耿的將領和士兵能給他好看?
更何況,西北的確不是一個好地方,土地貧瘠,氣候詭異,民風彪悍,說實在的。好容易把正直的秦恕養到這麼大了,賈琳還真捨不得讓他去那裡吃苦。
“哦?原來在愛卿心裡,朕那不成器的外甥竟然這般沒有啊?”靖德帝故意曲解了賈琳的意思。
果然,我真的討厭皇帝這種生物……賈琳抹了一把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道:“皇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只是擔心……”
“好了,這事兒朕已經決定了,如今不過是平白通知你一聲。”見賈琳緊張、心焦得差不多了,靖德帝才淡淡地說。
不錯,看樣子,的確不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外甥一頭熱。靖德帝終於覺得滿意了。
尼瑪,誰也別攔著我,我果然討厭皇帝這種生物。賈琳皺著眉頭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心裡卻在想著,自己和秦恕這一旦分開,還不知道有幾年再相聚呢……戰場上刀劍無眼,自己依稀還記得一些武器的圖紙,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造出來……
好在,雖然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辦公的條件卻很好。或者說,正因為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辦公的條件就很好。
不多時,一個宮女就上了一杯溫度恰到好處的茶。賈琳也不客氣,拿起杯子正要喝,眼睛的餘光卻看到那個正要轉身離去的訓練有素的宮女——即使中間隔著三年沒有見了,樣貌和身材都有變化,但是賈琳依然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他的便宜姐姐賈元春!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和忠義王的家眷一起被看管起來的嗎?!瞧著賈元春那身形,她之前懷孕的訊息自然是假的了。
靖德帝彷彿就是在等著這一幕,待賈宮女下去後,笑道:“這次一舉解決忠義之事,朕還要好好感謝你們姐弟啊!”
賈琳眉頭一挑,聽靖德帝這話,賈元春竟然是他的探子?也許,這從頭到尾都是靖德帝佈下的陷阱,他借用賈元春對忠義和劉太貴妃的影響,引著他們一步步陷入他的算計之中?那現在靖德帝把賈元春放在身邊當宮女又是什麼意思?莫非原著的力量就這麼不可違背,賈府日後果然還是要再冒出一個賢德妃來?瞧著靖德帝也不是這般急色之人吧,賈元春那可是忠義王的女人!
心裡千思百轉,面上,賈琳也只淡淡地反駁道:“啟稟皇上,臣已經被出族多年了,當不得這一聲姐弟的。”
靖德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