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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無奈之下,父親只能抽調役兵,甚至還親自上城樓督戰,十天血戰下來,不僅父親受了傷,城中的男丁也死傷了不少啊!”

聽到公孫範的解釋,趙焉心中也是瞭然,對於老人來說,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有誰能承受的住啊!

“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趙焉淡淡的幾句,卻讓身旁的公孫兩兄弟都陷入了沉默,天下興亡,最苦的永遠是百姓。

一路無話,將白馬死士安頓好之後,趙焉三人便來到了郡守府,與漁陽的富麗堂皇想比,遼西的郡守府顯得簡樸的多,普通的府宅大院似乎與郡守的地位有些不相匹配,就連儀門都顯得有些老舊,看起來,這公孫謙確實是個清廉之人。

“大哥,趙兄弟,你們先去偏廳休息,我去請父親和二哥……”說著,公孫範便快步離開,只留下了趙焉和公孫瓚二人。

雖然離家十年,但是整個郡守府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改變,走在熟悉的青石板上,公孫瓚顯得有些激動,不曾遠遊的人真的很難體會到近鄉情怯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白馬將軍”的名號表面看上去確實威風八面,但是背地裡的辛酸卻又有幾人能知曉,年輕之時只因霍驃騎一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而離家,歸來時卻仍是壯志難酬,這也讓公孫瓚的心中滿是悲苦。

一旁的趙焉看著神色複雜的公孫瓚,也知道他的心事,所以並不開口打擾他;不多時,腳步聲傳來,只見公孫範和另一名文弱青年一同扶著一名老者朝趙焉這邊走來,這老者,自然就是遼西郡守公孫謙,而那文弱青年,想必就是公孫瓚的二弟公孫越了。

聽到腳步聲,沉思中的公孫瓚急忙轉過身,當見到來人是自己的父親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衝了過去,“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熱淚奪眶而出;他曾無數次的想過,見到父親後應該說些什麼,但是當他看到正值壯年的父親已是早生華髮之時,卻是無語凝噎。

“瓚兒……”受了傷的公孫謙甩開了兒子的攙扶,一隻略顯蒼老的手顫顫巍巍的擱到了公孫瓚的臉上,這是他的兒子,他最引以為豪的“白馬將軍”啊,雖然表面上公孫謙幾乎從不提及自己的這個兒子,但是兒行千里,做父親的哪有不擔心的啊!闊別十年,再次摸到兒子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讓即使中箭時也不曾吭一聲的公孫謙不禁老淚縱橫。

“父親……孩兒不孝……”

“起來吧,孩子……”公孫謙吃力的伸出雙手,扶起了公孫瓚,拂去臉上的淚水,公孫謙的臉上又浮現出了剛毅的表情,“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走,我們廳內議事……”;

第24話 人中呂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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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在公孫瓚的記憶中,自己的父親是個勤於政務,而將自己的感情深深隱藏的人,在公孫謙嚴格甚至嚴苛的教導下,公孫家的三個孩子如今都闖下了一番事業,至少在幽州,所有人提起“公孫三子”都會由衷的讚歎一句“將門虎子”,即使是胡人蠻族,在來到遼西時也會安分守己,不敢鬧事,畢竟在幽北這一畝三分地上,若是沒有大靠山,惹上白馬將軍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

雖然受了箭傷,又剛經歷了父子重逢的喜悅,但是公孫謙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在兒子的攙扶下,公孫謙與眾人一起入了偏廳;雖然一早就看到了趙焉,但是公孫謙一直以為這只是公孫瓚的隨從而以,所以並未多問,但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恭恭敬敬的走在趙焉的後頭時,才感到有些蹊蹺。

“瓚兒,這位是……”剛坐下,公孫謙就開口詢問道。

“父親,這是孩兒的主公,馬太師傅的關門弟子趙焉。”

“趙焉?主公?”公孫謙有些驚異的望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雖然早就聽說過縱橫冀北的血魔趙焉的名號,但是公孫謙從未想過能殺得黃巾賊聞風喪膽的人竟然會如此年輕,甚至還成為了自己兒子的主公,不免有些愣神。

“在下冀州騎都尉趙焉,見過公孫郡守……”論輩分,公孫謙也是馬融的得意門生,但論年紀,公孫謙卻比趙焉大了兩圈,所以趙焉並沒有以同輩之禮相見,而是帶上了官職,雖不太親切,但也絕不會失禮。

“趙兄弟,不必如此見外,你即是瓚兒的主公,又是馬師的關門弟子,說起來,你我還算是師兄弟呢,若不嫌棄,你我就以師兄弟相稱吧。”

“那自然好……”,笑著點了點頭,趙焉便站了起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