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出現的場景。
胡三蹲在一個灶火前,看著上面咕咚咕咚冒泡的一鍋藥。
“胡三。”門口傳來一聲喊,“快過來。”
這種呼來喚去的聲音胡三並不陌生,只是最近聽起來,那聲音裡比以前多了幾分客氣。
“我這還熬著藥呢。”胡三回頭說道,帶著幾分從來沒有的底氣。
“師兄,我們來看著,你快去。”旁邊立刻站過來兩個雜工,笑著說道。
“你們行不行啊,這藥可是要掌握火候的。”胡三不急不慢的說道。
“胡三!”門口那人不耐煩了,提高聲音喊道。
胡三這才笑著應了聲,三步兩步的過去了。
“師兄,有什麼吩咐?”他衝那人笑道。
“差不多就行了啊。”師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頭往裡面一甩,“師父叫你呢。”
胡三如同離弦的箭的嗖的便進去了。
堂內一個傷者哀嚎,被幾個男人女人圍著哭,劉普成正在配藥,走動間似乎腿腳有些不便。
“師父。”胡三大聲喊道。
劉普成看了他一眼,手下未停。
“給他止血,我好上藥。”他說道。
胡三應了聲,捲起袖子就上前,在屋子裡的一個桌子上擺著一些器具,他走上前熟練在其中洗手,拿出一塊方布蒙在口鼻上。
傷者的家人不解的看著這個奇怪動作裝扮的學徒。
“大夫,這,這……”他們有些懷疑胡三的能力,帶著幾分戒備喊道。
“你們家人傷口太深,血流太急,我的藥上不上去,就止不住血,因此,先讓他來止血。”劉普成對這家人解釋道。
他說的話傷者家屬自然信服,但看著胡三,還是一臉驚訝。
胡三咳了一聲,帶著幾分故作的高深站到了傷者面前,傷者的傷在頭上,好大一個口子,翻著肉,流血不止。
胡三擺好架勢,伸出手在傷口四周開始摸索,就在家人瞪得眼珠子都發酸的時候,他的手停在一處不動了。
看著胡三如同入定一般,家人都有些傻眼。
“這是,這是…”他們結結巴巴的問道。
道士或者陰陽先生施法術嗎?
“血不流了!”忽的一個眼尖的喊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再次將眼睛瞪大,看著那突突冒血的傷處果然不流了。
他們看向胡三的眼神更加驚異了。
果然是¨施法術啊。
“好,我可以施藥了。”劉普成過來了說道。
“師父。”胡三忽的喊了聲。
劉普成看著他,停下要撒藥的手。
“還是先清創吧。”胡三說道。
其他的師兄弟在一旁聽著都忍不住瞪了眼胡三。
“胡三,師父還用你教。”一個師兄低聲喝道,用腳踢了踢胡三。
胡三尷尬一笑,還沒說話,劉普成點了點頭。
“好。”他說道,轉頭看一旁的師兄弟,“去準備水來。”
胡三以及師兄弟們都很驚訝,怔怔看著劉普成。
“是,師父。”一個反應過來忙大聲說道,轉身出去了。
看著忙碌奔出的師兄弟們,胡三再忍不住咧嘴笑了。
下工的時候,胡三並沒有直接回家,他摸了摸懷裡得到的工錢,臉上笑開了花。
原本像他這種雜工學徒,只是管餐並不給工錢,這段日子,因為參與了幾次救治,師父吩咐賬房給他包了幾個工錢,雖然不多,但這是胡三想都沒想到的,也不對,他想到過,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真的有這麼一天了。
這一切都是拜女師父所賜,雖然女師父沒承認他這個徒弟,不過,胡三還是決定拿到人生第一筆工錢,還是要去感謝下師父。
胡三挑了一盒果子,花光了還沒捂熱的錢,高高興興的往定西侯府去了。
到了那裡,他才知道定西侯府是怎麼樣的威嚴,高門大戶,上馬石,石獅子,穿著闊氣五大三粗的門房,只那麼一瞪眼就嚇得他不敢往前邁步。
“幾位大爺。”躊躇很久之後,眼瞧著天要黑了,胡三鼓起勇氣過去了,小心的賠笑問道,“勞煩打聽個人。”
門房這邊已經準備點燈籠,收拾條凳進門,他們早看到這小子在一旁探頭探腦,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沒有人理。
“大爺!”胡三再次賠笑上前一步。
“呔,注意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