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啊!
“你認識我啊?”齊悅笑道,“我也早就認識你了。”
坐在劉普成的屋子裡,棺材仔最初的拘謹已經消散,或者隱藏起來了,聽了這話,他笑了笑。
他早說過,認識他不是什麼稀罕事,不認識他才稀罕呢。
齊悅自然看出他的意思。
“哎呀,不是那種認識,那種認識我倒是真不認識。。”她笑道。
棺材仔又笑了,這女人說話真是…有意思。
齊悅也笑了。
“我說的像繞口令。”她笑道。又接著說,“你不是去過定西候府嘛,還記得嗎?”
棺材仔一愣,他記得。
“那個丫頭的事。”齊悅說道。
棺材仔輕咳一聲。
“所以我在義莊見了你,就那麼驚喜。”齊悅說道。
驚喜?棺材仔愣了下,這個詞…
“哎,我知道一個人,他呢很厲害。就是,他是刑獄之官,查案很厲害,一句話概括,就是能讓死人說話。”齊悅興致勃勃的說道,“他精通解剖學病理學,重視現場堪驗,透過屍檢,信奉不聽陳言只聽天,平反冤案無數。還寫了法醫專著,叫做洗冤錄。。所以聽說那天特意請了你來。而且世子爺說你對於這個診斷很拿手,我就立刻想到他了…”
越說齊悅的眼睛月亮,而棺材仔由最初的客氣微笑慢慢的眼睛也亮起來。
屍檢?讓死人說話?洗冤錄?
這些似懂非懂的詞聽起來怎麼那麼讓人心裡發熱?
棺材仔忍不住站起來。
“少夫人,請,請,幫我引薦此人。”他躬身施禮,聲音激動的顫抖。“我願意在其門下為奴為僕,結草銜環。”
齊悅嚇了一跳,尷尬的笑了。
她去哪裡引薦啊…
“那個。。我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她只得說道。
棺材仔很意外不解。一旁的劉普成卻理解了。
這個女子神奇的醫術技藝,堪比神仙才能有的靈藥,一切的一切,都是來源於她口中自來含糊的那位或者幾位師父吧。
那麼她說的認識的這個人,也是同她口中的師父一般的高人吧。
真是可惜,這樣的高人難道避世了?
棺材仔被勾起心思,不肯罷休的打聽這個高人的事,不過可惜的是齊悅沒有修過法醫學,對那些檢驗手段知道的也不多,除了電視上看過的片段,還講不出幾個。
就這幾個棺材仔以及劉普成等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死人不說謊,死人不說謊,原來如此啊。”劉普成念念說道。
“師父,真的是這樣嗎?活人要是被刀殺死,傷口處的皮肉是緊縮的,而死後挨刀的話,皮肉依舊?”胡三好奇的問道。
齊悅沒答話,這邊棺材仔點頭了。
“沒錯,就是這樣,而且無血流,色白…”他認真說道,眼中身材飛揚。
這個他也知道,他也知道,真的很榮幸,他和那位高人想的一樣。
齊悅嘿嘿笑,猛地看到滴漏才反應過來。
“哎呀,我都忘了,我們要準備下手術。”她說道,“胡三,手術床你打製的怎麼樣了?”
胡三忙點頭。
“沒問題,已經好了,而且手術。。燈…也差不多了,師父你不是說要亮還要無影什麼的,那些匠人想了辦法,加了銅鏡。。不過效果還要師父你看了才能決定。”他說道。
“那個啊,不急,那個主要是應對夜間急診手術的,現在燕兒這個,是要白天做的,光源問題應該不大。”齊悅笑道,然後她看向還在那邊沉思的棺材仔,“哎,小棺,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做我助手的事考慮的怎麼樣?”
這人始終是對自己的身份很介意,畢竟習慣根深蒂固,要他做這種事思想上的確一下子轉變不過來…
“啊?”棺材仔聽到問,抬起頭,“沒問題,我當然願意。”
齊悅準備好的說辭一句沒用上,她扯扯嘴角。
“那太好了…”她乾笑道,然後看向劉普成,“麻醉藥的事。。”
劉普臣也立刻點頭。
“都好了,我也按照你說的用老鼠做了。。實驗…”他說道,“少夫人請隨我來。”
這就涉及到秘方了,閒人不得進去了,當然,棺材仔也根本不關心,他依舊沉浸在齊悅方才講的那位高人的故事裡。
齊悅回家的時候,阿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