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是貴觀的什麼秘方,在下可不便過目。”
“不,不,絕不是敞觀的單方,只是一位香客無意留下的,貧道看不明白,特請神醫過目。”
“要是這樣,在下不妨一看,但在下才疏學淺,恐怕有負道長所託。”
王道長便從樓閣一個房間的暗龕裡拿出了一塊白娟,這白絹看來年代已久,早已變黃。王道長平鋪在桌面上,對子寧說:“請神醫過目,這是什麼單方?”
子寧雖然曾是玄武派武夷山的弟子,但從來沒看見過化功丹是什麼樣,更不知道化功丹用什麼毒藥和藥物製成,不過他一下認出了,這是玄武派開山立派祖師的真跡筆墨。因為武夷山的劍閣內,上懸著一塊匾,寫著“劍氣縱橫”四個大字,是開山祖師留下來的墨寶,這絹上的字與武夷山劍閣橫匾上的字一模一樣。毫無疑問,這的確是武當山化功丹的秘方。錦衣衛人是怎樣將它弄到手的?小魔女也湊過來看,問子寧:“這是什麼單方?”
子寧說:“奇怪了,這好象是毒經上那一頁專門化掉人內力的單方,可是又有幾味藥不同。”
小魔女頓時明白,這就是化功丹的秘方,她一手拿過來看,說:“不錯,是有幾味藥不同,就是相同的藥,份量也用得不對。”
陰陽臉黑老三頓時睜大了眼問:“哪幾種藥不同?這可是武當山的絕密秘方啊!”
王道長連忙輕咳兩聲,想制止已來不及了。子寧和小魔女這時更確定這是武當山化功丹的秘方了!小魔女側頭問:“它是武當山的秘方?”你們別來哄騙我們。”
黑老三一瞪眼:“你以為老子吃飽飯沒事幹,來哄騙你們?”
小魔女更有意逗弄他,問:“你瞪目突眼乾什麼呀?是你們請我們來看的,又不是我們自己要求來的。渾人,我們走,我們是來看病,並不是來看人家的瞪目突眼。”
黑老三說:“你們想走?恐怕不那麼容易了。”
“哦!?我們為什麼不能走?這裡是閻王殿嗎?進得來出不去?”
“不錯,它跟閻王殿差不多。”黑老三冷冷地說。
王道長慌忙圓場說:“凌大夫,凌夫人,你們別見怪,我這位黑三爺性情古怪,喜歡跟人開玩笑,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
小魔女一笑說:“是嘛!我說這麼一個牛鼻子老道的玉泉觀,怎麼說是閻王殿了,原來是跟我們鬧著玩的。好啦,我們可不跟你鬧著玩了,我們要走啦!”她手中仍抓著那份化功丹秘方,沒放回原處。
“噢!凌夫人,你們先別走,貧道還有事請教。”
“哦?你還有什麼事要請教的?”
“貧道想問,凌夫人怎知道這張單方藥物不對和藥物份量不同?”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我們有一份祖傳的‘毒經’呀,當然知道它不對了,不信,我回去將‘毒經’拿來對照一下,你們便清楚了。”
“貧道不是不相信,這張單方的確是武當山的化功丹秘方。”
“真的!?”小魔女望望王道長,又笑了起來:“你又來逗我們的吧?我們夫婦雖不多在江湖上行走,但也知道武當山的化功丹秘方收藏得極為秘密,不是掌門人,都不可能見到,你們怎會得到他們化功丹的秘方了?”
王道長說:“這個,凌夫人就不必多問了,我們自然有辦法得到。”
“我才不相信哩!武當山掌門人韓飛林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將化功丹的秘方交給你們。”
黑老三忍不住了,嘿嘿冷笑:“怎輪到他不交出來。”
“哦!?你們殺了他?”
“就算沒殺,也跟死的差不多。”
子寧不由一怔:“你們殺害了他?”
王道長搖搖頭:“我們並沒有殺他,他現在可是我們的人了。”
小魔女感到驚訝:“他是你們的人?”小魔女對韓飛林的生死,並不象子寧那麼著急,現在化功丹秘方到了自己手中,韓飛林死了更好,省得自己日後為了完成師命與韓飛林動手,得罪了身邊的這個渾人。她是驚訝堂堂的一個武當山掌門人,怎麼會與錦衣衛人勾結在一起,將化功丹秘方交給了他們,難道他也是一個武林中的偽君子,早已是錦衣衛府中的爪牙?但從黑老三和王老道的話中聽出來,似乎又不會早已是錦衣衛的爪牙,不然黑老三不會那麼說了……“跟死的差不多。”頂多可能他最近成了他們的人。一想,這樣也好,今後我殺了韓飛林和廢去他的武功,渾人也不會怪我了。
子寧卻說:“這不可能。”當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