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十餘道,有幾處連白森森的骨頭都露出來了,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之色。手裡的刀,依舊無比穩定的架在容若脖子上。站在山頂無比凜冽的寒風中,靜靜等待著。
當蕭逸等人遙遙出現時,他才發出有些嘶啞,卻依舊張狂的笑聲:“攝政王,你終於到了。”
“公子!”有一個身影忽的向他們衝過來。
既不是最關心容若的楚韻如,也不是最衝動的蘇良,而是身分卑微的侍月。
一旁早有軍士把她拉住:“不可妄動。”
侍月掙扎著大聲呼喊:“公子!”
楚韻如再也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卻早被軍士們團團護住。
她身分不同,誰也不肯讓她涉險。
她無奈之下,只得隔著老遠的距離,幾乎有些貪婪地盯著容若。
也許是數日裡的廝殺折磨,現在的容若無比憔悴委頓,他明顯被制住了穴道,動彈不得,只是張著眼望著這邊,眼神裡全是絕望之意,再沒有往日裡陽光般燦爛的光華。
楚韻如心中一痛,嘶聲叫了出來:“放開他。”
“放開他?”秦白衣發出一聲狂笑:“攝政王,你認為,我會放開他嗎?”
蕭遠沉著臉,忽的揚聲道:“你已無路可走,若能放開他,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命?”秦白衣冷笑:“我敢來楚國做這件事,就沒把性命放在眼中。”
“你到底要怎麼樣?”蘇良大吼了出來:“真以為你還能走得掉嗎?”
秦白衣死死盯著蕭逸,口裡卻斷喝一聲:“站住。”
他手中刀一緊,容若脖子上已是鮮血直流,容若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乘他們說話時,故意矮著身子繞到一邊的趙儀不得不青著臉退了回來。
秦白衣冷笑道:“攝政王,你有千軍萬馬,我闖不過去,可是你想從我手裡把人救回去,只怕是萬不能夠的。”
蕭逸直至此時,才緩緩道:“你以為,以他的性命相脅,我就會讓你離去嗎?”
“你不會,你當然不會,你寧可殺了他,也不會讓他去秦國的。”秦白衣長笑一聲:“蕭逸,你用卑鄙手段,誅我秦國大將,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