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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轟轟轟……

連響了幾下,響聲便停了下來。

“合元,響了幾下?”周茂林問了一聲。

“5下,我聽得清清楚楚。”周合元說道。

“5下?我怎麼只聽到了4下呢?”周茂林有些疑惑。

“5下,肯定是5下,有兩下是重疊在一起響的。”周合元說道。

“我好像也只聽到了4次。”馬本富說道。

“5下,我肯定聽清楚了。周合元探出腦袋往墳墓那邊看,卻發現那邊似乎還在冒煙,“嗯?”

周合元還沒有縮回腦袋,墳墓那邊突然火光一閃,一個拳頭大的黑色圓球形物體在周合元眼睛裡越來越大。

這一切來得太快,電閃雷鳴。周合元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飛過來的一個拳頭大的石頭擊中,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就說只響了4下。合元!你怎麼了?”周茂林推了周合元一下,周合元身體一歪,翻轉了過來,額頭上一個巨大的傷口正在不停地冒血。

周合元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非常恐怖。

周茂林慌了:“合元!合元,你怎麼了?快去把拖拉機開過來,送醫院!”

“茂林書記,送醫院得一個多小時,來得及嗎?去峰眉寨喊張道長吧!張道長要是救不到,去醫院也沒用!”張方清說道。

“去,快去喊張道長!”周茂林這個時候也沒去想什麼反面典型不反面典型的事情了。

張道長張太金此時剛拿著那隻公野雞敬祖師。

“師父,祖師爺吃好了麼?”常興問這一句話問了起碼有三遍。

“好了好了。”張太金端著那一盤子公野雞肉放到灶臺上,常興直接用手抓住一隻雞腿,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雞肉裡的油水沿著常興的嘴唇流到了下巴,又從下巴往脖子上流。

張太金連忙拿了一塊洗臉布給常興擦乾淨。

“師父,這野雞肉真好吃,你也快來吃。”常興對師父還是很孝順的。

“哎,常興真孝順。”張太金只聽徒兒這小嘴說幾句貼心的話,心裡就如同吃了蜜一般,甜蜜得不得了。

常興過了一會又問師父:“師父,你怎麼不吃一個雞腿子啊?雞腿子上肉多,很好吃啊。”

“師父喜歡吃骨頭多的地方,肉雖然少點,但是很進味。”張太金倒了一杯米酒,一個人慢慢獨酌。

“原來是這樣。”常興信以為真。

張太金將野雞用兩個海碗裝了,準備留下一半第二天吃。晚飯就著湯汁就能夠解決。家裡有點精貴的東西不能夠就這麼隨便糟踐了,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

要是往年,張太金出去做幾場法事,也足以讓常興吃香的喝辣的了。但是如今不同往日,世道變了,規律也變了。以前的保變成了如今的生產隊。死了人也開始提倡開追悼會,而不做法事、不上祭。張道長以前的業務縮減得快沒了。

當然,張道長是修道眾人,耐得住清苦,錢多有錢多的日子,錢少就過錢少的日子。修道眾人,處身物外。可苦了常興這小屁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卻吃不上幾頓好的。張道長這當師父的心裡便多了一份愧疚。

張道長搖搖頭,嗒抿了一口酒。米酒渾濁,味中帶著一絲苦澀,還隱約帶著一點燒鍋底的味道,還夾帶著一絲酸味。米酒度數不高,喝起來有種喝水的感覺,水米酒,水米酒,不就是水兌的米酒麼?

“張道長,張道長出事了!”

外面飛奔來幾個大漢,還沒進廟,就一路大喊了起來,慌慌張張地闖進祖師廟。

張太金連忙站起來,看了留下的那一碗野雞肉,有些後悔之前怎麼沒放好。

張方清衝進祖師廟,先看到那一碗野雞肉,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口水在喉嚨裡咕嚕響了下。

“方清,出什麼事情了?慌慌張張的。”張太金問道。

“張道長,殺了雞啊?”張方清明知故問。

“嗯,捉了只野雞給興興解解饞。你坐下來吃點。”張太金說道。

張方清又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想起還有正事,連忙說道:“不了不了。張道長,你快跟我下山一趟。大隊出事了!”

“出什麼事情了?”張太金問道。

“周合元放炮的時候,被石頭砸中了腦袋。這事要怪就怪茂林書記。上午挖水渠的時候,挖到了一座墳,我說請你去看一下,茂林書記偏偏不肯,怕搞封建迷信成反面典型。這下好了,出事了!頭上砸了一個大窟窿,我看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