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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入夜
“菊卿姐姐,菊卿姐姐!”趙千墨身邊的宮女流蘇偷偷地叫喚她出來。
流蘇悄悄地問:“趙昭儀還有什麼吩咐嗎?”
“喏,這是趙昭儀給你的賞賜,”說著便給了她一個紅玉瑪瑙。“娘娘說上次交代你告訴她太后的喜好,這件事辦得很好,娘娘已經派人照顧你的爹孃,還送你的幼弟去城裡最好的私塾呢。”
“真的嗎?!謝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永生難忘!”
“可是娘娘還交代了,如果你膽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你的親人是都沒有好下場的!”
菊卿頭皮有些發麻,只道:“奴婢知道了。”
“還有,娘娘要你繼續監視太后的一舉一動,倘若她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來告訴我們。”
“奴婢曉得了,請你轉告趙昭儀,奴婢定不會辜負昭儀娘娘的期望的。”
流蘇塞給她一包用紙包好的藥,說:“娘娘還吩咐你,把這包東西偷偷下到太后的日常飲食中去。”
“奴婢不敢啊,這要被太后知道了,是要被凌遲的啊!”菊卿使勁地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來。
“這並不是毒藥,只是一種讓身體日漸乏力的藥,太后只會越來越嗜睡。”看菊卿還有些遲疑,流蘇又說:“你還記得你妹妹是怎麼死的嗎?難道不是被崔氏家族的老爺霸佔當小妾,凌辱而死的嗎?”
菊卿心下一震,收緊了拳頭,眼中流露出恨意。
“奴婢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的,請昭儀娘娘放心!”
“好的,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是。”
流蘇的身影掩入了夜色之中,轉過一個拐角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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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辦妥了嗎?”趙千墨對著鏡子梳妝,淡淡道。
流蘇恭敬地說:“回娘娘的話,都辦好了。”
“很好,”她緩緩站起,鳳眸飛揚,整了整寬大華麗的衣袖,“流蘇,為本宮掌燈,也該去看看故人了……”
……
晚上的宮殿有些陰森可怖,白花花的月光顯得格外突兀。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趙千墨喃喃念道,又諷刺的笑了笑,“可是無妨……”
想著便到了一處偏殿,這偏殿外面結滿了蜘蛛網,十分破舊。木門“哐當”一下被推開,殿中的人有些神色怔忪,像是沒睡醒一般。
“流蘇,你先退下吧。”
宮女流蘇應著便關上了門。
“姓許的,又見面了。”趙千墨神色陰冷,對她並沒有尊稱。
“你……”許氏的嗓子有些啞了,喉嚨生疼。
趙千墨突然微微一笑,“怎麼,你上次見到我不是很神氣嗎?現在卻怎麼這幅摸樣了?”她慢慢逼近她,眼中是滿滿的嘲弄。
許氏趕忙縮成一團,向床後退去,“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呵,”趙千墨勒住了她的衣領,“好姐姐,妹妹只是來看看你啊!”說罷便是一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臉上。
許氏的眼中滿是驚恐,“你敢打我!”她說著便要還回來。
趙千墨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就將她推到了地上。
“啪——”
又是一巴掌。
許氏氣的渾身發抖,可是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好用手抵著自己發紅的臉頰。
“是不是覺得沒有力氣啊?”趙千墨微眯著眼,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本宮給你下了一種藥,吃了後就會全身乏力,昏昏欲睡呢!”
“你……”
許氏有些暈眩,她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趕走這暈眩。
趙千墨吸了一口氣,“你應該感到幸運哩,本宮將你當做試驗品,你只是為你姑母試藥呢!”
“你敢?!”許氏的臉孔因憤怒與恐懼而扭曲的有些可怖,“姑母身份尊貴,你怎麼敢……”
“我不敢?”趙千墨的聲音升高了一個音調,“你可知道她早就將你拋棄了,今早本宮見到她時,她聽到了你被處死竟是眉頭也沒皺一下呢,”她恨不得將眼前之人逼瘋,“你嘛,說到底,又何嘗不是太后養的一隻小貓小狗呢?嗯?”
許氏的眼淚潸潸而下,她一把扼住趙千墨的手腕,“你為什麼不殺了我?!還要這樣羞辱我?!”
“哈哈哈,”趙千墨笑的花枝亂顫,“殺你?本宮才不會呢,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