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天護法還沒來得及說話,天脈主宰立刻就暴怒了,“如妃!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你竟敢無視參天護法命令!你難道想做天家的叛徒,被執法堂審判嗎?你好大的膽子!是什麼人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啪!”
天脈主宰怒吼連連,越吼越激動,不料等待著他的卻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一個清晰的手印留在他的臉孔上,他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撕裂的痛楚從臉龐上傳來,身體都被巨力震盪出三千多里。
倒黴蛋懵了,沒反應過來,身體衝入混亂的戰鬥之中,被一不知名的主宰一刀劈在了背上,一下就受了重傷。
“吼……”
天脈主宰狂怒,即便是重傷,也還是二十世主宰。狂怒起來,猶如上古兇獸翻身,龐然大殺氣噴湧,竟一刀斬上他後背的主宰抓來,撕成三千六百片碎片。
他渾身浴血飈射過來,一巴掌抬起來,直接對如妃轟了出去,“大膽的畜生,竟然敢以下犯上,出手偷襲,我殺了你!”
“慢!”
參天護法醒悟得早,他眼中帶著一絲明顯的驚疑,錯身將天脈主宰給攔了下來,劈頭蓋臉質問如妃,“如妃,你不僅不聽我命令,還出手傷人,你不知道你以下犯上,已經犯了家族律令中的死罪嗎?還不跪下磕頭認罪!”
“哼,參天護法,你好大的膽子,你敢讓本座磕頭認罪!我罪在何處?”如妃再沒隱藏實力了,她強硬反擊,恐怖的特供主宰氣息,化成了一個如同錐子的光罩,千萬條青紫色的琉璃般的符籙,在光罩表面上縱橫交錯,流過無邊的威壓,好像汪洋大海,無盡碧空一般,無止境!
“特供主宰!”參天護法大吃一驚,失聲怒喝,“不可能!你居然無聲無息地成為了特供主宰!”
完蛋了!
參天護法知道這回說什麼都沒用了,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按照天家律令,如飛晉升到了特供主宰,完全可以跨越輩分規矩,與他這個護法平起平坐,誰也沒有權利命令誰。這不要緊,他之前的話,最多是讓自己丟一個臉而已。
關鍵是天脈主宰。
這傢伙廢眼不識英豪,以為打擊如妃的機會來來。張口亂吐狂言,反而真正落下了以下犯上的罪,按律當誅!
“不錯!”如妃淡淡地說,“按照家族法度,天脈主宰以下犯上,按罪當誅!參天護法,你說是嗎?”
參天護法心神大震,怕什麼來什麼。如妃動了殺機了,而且可以將天脈主宰殺得名正言順,將來也不用被執法堂找麻煩。
但是天脈主宰絕不能死。他這一死,他的臉就真丟掉三層皮了。因為說起來事情還是他惹出來的。
天脈主宰若被斬殺了,他的威信要徹底跌落。
參天護法急中生智,馬上就道,“不知者無罪!你修為達到特供主宰,按照家族法度,你已經有了護法的資格。但是家族尚困在太淵鎖獄,還未重現。你畢竟沒有正式得到封賜,不算護法,所以你不能處置天脈主宰。而且,天脈主宰奉命統治天脈聖廷,沒有他,天脈聖廷的秩序必將紊亂,對家族不利。所以,關於這件事,就等將來家族重現了,再由執法堂定奪。”
哼!
如妃可不是天帝,天帝對天家無比忠誠,所顧念的同脈之誼,促使他很難下決心與天脈聖廷兵戎相見,更別提親手殺死天家人了。如妃則不一樣,要麼不做,要麼就絕殺!眼看明明是禍根,就沒必要留著,給自己添麻煩。
參天護法明顯是耍了一個拖字訣,打了一個太極就想將此事混過去。說什麼等家族重現執法堂判決。
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家族重現了,上了執法堂,馬上就會被人暗中運作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到懲罰,也就是打幾十大板。
更可怕的還在後面。天脈主宰修為到了二十世巔峰太久太久,誰他孃的能夠保證他不在上執法堂之前突破了?
要是他突破到了特供主宰,上執法堂顯然已經沒有了意義。家族中那些老傢伙肯定不會因為這點衝撞的屁事,處決一個比較有前途的特供主宰的。不是犯下諸如“叛逆”的大罪,成為特供主宰,甭管多大的家族,一般都捨不得幹掉。掛一個,就等於家族少了一個可能成為老祖的種子啊。
如妃看得遠,所以今天必殺天脈主宰。
於是,如妃強硬地道,“參天護法,本座沒必要遇到誰就說一聲本座是特供主宰。天脈主宰小人本性,口舌惡毒,今天眼中侮辱了本座,若不以家族法度制裁,豈不是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