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哲理,來寬慰喬書傑的心。喬書傑也是一個打蛇上棍的人,見點兒將就他他便賴上了點兒,如此,早起便成了點兒一項浩大的工程。
好不容易哄住了喬書傑,點兒出門第一眼便看見了五小姐的奶婆子一臉又急又氣的樣子,心知必是遇著了大事,連忙問道:“遇著什麼事了?”
42、第 42 章
奶婆子一邊催著點兒,帶著點兒快步走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低低地對點兒說:“今天早上有幾個婆子過來支錢,說是要去採買,我們小姐給了錢他們卻沒有把東西帶回來,說是那家沒有貨了,錢留給那家做訂金了。五小姐覺得他們辦得不對,便讓他們把錢要回來,到別家去採買。那幾個婆子說錢要不回來了,又說了幾句嗆人的話,這來二去他們還鬧小姐刻薄。小姐知道昨夜二奶奶睡得晚,便去找了大奶奶,希望大奶奶能給調停調停,哪知大奶奶竟不管,還把小姐給說了一頓!小姐沒有辦法,只得去找太太,也不知道太太聽了誰的話竟也不管這事,還將小姐狠訓了一通!”
聽了這婆子說了一通容連家的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知道這些人必是受了人的指使,她有些擔憂地望向點兒。就在這個時候點兒也將眼神投向了容連家的,二人用眼神做了一下交流。
點兒對容連家的點點頭,然後機對五小姐的奶子說:“勞媽媽先去給五小姐說一聲,就說我去給太太請了安就來。”
一聽點兒還要去給太太請安,奶婆子便有些不樂意了,但點兒的理由也合理,她也不好說什麼,心雖不甘但也應了一聲,急快地快步朝議事廳奔去。
五小姐的奶婆子一走,點兒便放慢了腳步,容連家的趁機大跨一步來到了她的肩旁,點兒側目看了她一眼問:“依著媽媽的意思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按理說這些話本不是我這個做下人該說的,只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了,小姐若是惱打我就是,那話我也是要說的。”容連家的說到這裡停了一下。
“我與媽媽相處十來年,名上雖是主僕,實則卻是相依為命的親人,親人自是為自己親人打算,媽媽有話儘管說便是。”點兒感覺鼻子有些泛酸,吸了一下,又眨了眨眼睛,將那股酸意壓了下去。
點兒這邊將鼻子裡的酸楚壓了下去,可容連家的卻沒有壓下去,點兒那話一完她的眼淚便吧嗒吧嗒地砸到了衣服上。讓點兒的一句話就給招出來了眼睛,容連家的甚覺不好意思,拿手將眼睛揩乾,嘿嘿地哭笑著道:“按說我該勸小姐多與大奶奶親近,畢竟與妯娌間保持和睦是做為一個媳婦首當要作的,一來讓少閒事多歡愉,二來也讓夫家人瞧得上眼。只是現如今我卻改了那個想法,不說別的,單單昨天的事就能看得出來,小姐與大奶奶的心結是解不開的了。如同戲文裡說得好:‘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與其讓大奶奶壓著你,還不如趁現在將她壓下去!”容連家的把話說完便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點兒。
關於容連家說的點兒心裡很清楚,從這段日子的種種看來,吳氏確實沒有把顏氏魯莽得罪她的事忘記,點兒最懼的便是宅門裡的爭鬥,想著自己在不自覺中與吳氏結下的仇怨,點兒心裡就止不住地難過與害怕。
正值盛春時,院中路邊的花開正豔,點兒隨便撿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著爭奇鬥豔的鮮花,淡淡地說著心事:“要說宅門裡的爭鬥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就拿司徒太太孃家肖家的來說吧,那真真比那史書上記的那些王朝更迭還要熱鬧。你也是知道的,不管是我們家,還是陳家,都是和和睦睦的,有了那肖家的一對比,我更是惱這宅門裡的爭鬥。”
點兒說得動容,但容連家的並沒有接嘴,她知道點兒還沒有把話講完。
果然,不多一會兒,看著花尖兒上的蝴蝶的點兒又開口了:“說到底我與大嫂的心結起源還在我,一則是我思慮不周,沒有想到大嫂的感受,二則還是怪胡嬸子太過沖動。可是事已至此,我又能說什麼呢,除了盡力向大嫂示好,我還能做什麼呢?胡嬸與你一樣,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你我罵不得,她自然我也舍不如何。我一直在努力彌補我的過錯,卻不想大嫂根本就看不見我做的一切。”
“小姐說得極是,我說一句誅心的話:就算是大奶奶看見了,恐怕在她的心裡又成了另一番滋味,就如同大舅老爺與四姨太太的事情一樣。”容連家的抬頭,看見那圓門裡有人頭傳動,她連忙伸手將點兒扶了起來。
點兒也瞧見了那撥人到來,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重力,點兒會意,立馬撐起了頭歪歪斜斜地往容連家的身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