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
“屠什麼?”
羅成聲音漸低,終於聽不清楚。過了一會兒,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高句麗人
次日的清晨,天氣晴朗。三人再度出發,只用了半天功夫,就到了靠近高句麗的關卡邊防。來到駐邊將軍府,門口站著幾個神色倉皇的軍士,羅成厲聲喝道:“郡主呢?你們軍紀怎麼如此渙散?”
幾個軍士當即跪下行禮:“稟告小王爺,越王楊素之子,靖邊將軍楊玄感出訪高句麗國回來,途徑關卡,郡主帶護衛去迎接,卻,卻,卻遲遲不能回來。”
羅成面如寒冰:“軍隊呢?王猛呢?”
“王猛將軍帶人去了,被楊將軍的手下攔在營外。那些人都是欽差,又不能冒犯。”
“混帳!郡主今日如有一絲閃失,你們先把自己腦袋卸下來!”
兩匹馬急風暴雨般趕往楊玄感駐地,只見駐地營門前,一個滿臉通紅的年輕將軍正和三四個男子動手。子昭坐在羅成前面,當即道:“這幾個都是大內高手,你衝馬,我對付他們!”林子昭忽地揚手,兩隻袖鏢分別扎到兩邊的大旗之上,袖標尾部繫著細細的牛筋繩子,隨著閃電刷地衝向營門,兩杆大旗嘩啦被拉倒,把周圍的木柵欄砸倒好一大片。幾個男子不敢空手阻攔如此快的奔馬,剛避開身子,秦瓊的雙鐧如暴雨般擊出。羅成衝進營地,見楊玄感正騎在一匹戰馬上,臉上盡是張狂的笑容,前面一匹棗色戰馬上,一名戎裝女子正躲避著他長槍的調戲。
羅成馬鞭一揚,揮鞭抽向楊玄感的頭盔。楊玄感回馬一槍,羅成身子一側,鞭子矯若遊龍,纏住槍桿,二馬衝鋒之時,突發勁力。楊玄感手中一震,再也握不住槍桿,長槍竟被羅成硬生生奪走。他剛要回馬,秦瓊從後面衝上來,一鐧擊碎馬頭。那匹無頭驚馬又奔出十來步,頸部血如瀑布,楊玄感跌到地上,身上臉上都濺滿了鮮血和塵土。他剛一揚頭,羅成的長槍已逼至他面前。
楊玄感索性往地上一躺,手足大開,笑得一臉無賴:“想讓你姐姐守寡,就動手吧。”
羅成冷冷地盯著楊玄感好一會兒,才道:“向郡主賠罪!”
楊玄感起身,笑嘻嘻地走到少女面前,躬了一下:“請郡主原諒玄感!多年不見,郡主已經長成幽燕第一美人兒,看來玄感正室多年空置,今日終於可以一償夙願了。”
郡主羅懷年方十四歲,見兄弟來支援,只是白著臉叫:“王猛過來,我們回營。”
那個叫王猛的年輕將軍怒氣衝衝地跑上前,先向羅成行禮:“小王爺,屬下護送郡主回去。”
羅成一鞭抽到他身上,王猛不敢躲避,身上立時出現一道血痕:“再有敢冒犯郡主者,格殺勿論!”
“遵令!”
林子昭也陪著羅懷回營去了。
楊玄感上前拍著羅成的肩膀:“令姐如此美麗,男人動心實屬正常。好了,我回長安後,會盡快遣人迎娶令姐,咱們成了一家人,也不用你防著我,我防著你。我敢以自己的名譽起誓,最近在幽燕出現的刺客絕對與越王府無關。”
羅成不喜歡楊玄感,但是這個人一向臉皮奇厚,硬是拉著他和秦瓊參加晚宴,他的笑容十分神秘:“我要讓你們看看我的神秘禮物。”
晚宴上,楊玄感擊打著酒碗,放聲高歌,羅成見他神色有些落寞,便問:“長安莫非有變?”
楊玄感嘆了口氣:“老爺子越來越糊塗了。如今廢太子,立晉王,晉王是個精明之人,卻偏偏和宇文家的鬼混。如今宇文化及的勢力逐漸膨脹。對了,他有個兒子武藝特別高強,你聽說過嗎?”
“宇文成都?”
“正是。你要當心啊。”
“我當什麼心?”
楊玄感斜著眼睛瞅著羅成:“我記得你父親早早就為你定了門親事,是莊棟大人的千金。真是長安城最嬌豔的牡丹啊,如今已經開放,香滿長安了。”
羅成有點莫名其妙。楊玄感看他的神情,一拍腦袋:“對了,我忘記你還是個孩子。哈哈,還是童男子吧。不如今晚我們就把幽燕最高貴的童男子消滅。”他拍拍手,幾個打扮妖冶的女子從帳外迤儷而入。楊玄感大笑:“今晚誰把羅小王爺伺候好了,本將軍重重有賞。”
兩名豔女如蛇一般纏到羅成身上,羅成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們不是漢人吧?”豔女面色一變,裙子裡的小刀還不及刺出,身子一軟,再無半分力氣。羅成湊到一名女子耳旁,輕聲問:“高句麗人?”女子眼中露出又懼又恨的目光。“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