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更加忐忑。
就在諸軍將領等待皇帝對於東線戰場給出最後的總指示時,蔣作賓卻將手諭收起來,繼續摺疊回信封裡,道:“保密起見,陛下對於東線戰區的最後叮囑並未書寫在手諭中,由我代為口述,請各位同仁牢記。”
蔣雁行等人再次行躬身禮,道:“有勞蔣內侍官閣下!”
蔣作賓則道:“陛下說,自反法戰爭至日俄戰爭以來,過去百年之中的陸軍軍事作戰理論並無大的突破,尤其以日俄戰爭為例,雖然在戰爭中出現大量的新作戰方式,比如溝壕戰和機槍封鎖壓制等戰術的進步,但在整理作戰理論上,還是同過去一樣以線式被動佈防為主體,交戰雙方都效法拿破崙時代之作戰思維,在前線佈置防線,將部分主力部隊收縮在後側作為總機動兵力,無論是雙線作戰,而是三線作戰,都側重於強調正面的推進和主力部隊的對決原則,軍事思想強調現代軍事的推進和多兵種的配合,以及炮兵優勢的壓制和反壓制打擊。日軍目前還在貫徹這一思維,無論是在西線,還是在東線佈防態勢中,都完整的保留了這種古典軍事作戰理論的基本原則,而我軍在東線和西線戰爭的進攻則是突破了傳統作戰理論的束縛。以東線戰場為例,此次戰爭的總指導思想就是多點進攻,重點突進,此八個字乃陛下最為側重強調的一點,也是諸位同仁務必要牢牢謹記的總方針,並且要對新的作戰思想有絕對之信心,絕不可在半途因為傷亡大而喪失信心。”
稍作停頓,蔣作賓繼續補充道:“此外,陛下口述,東線戰場事關延吉和所謂的間島之爭,事關重大,不容有失,而東線各師團都是臨時組織,各部為了適應本次作戰,都有裝備上的大規模調整,新戰術的大規模集訓,因為時間倉促,恐怕各部都還未必能夠有效的適應,而在多點進攻,重點突進的總方針之下,各部強行突進,強攻日軍各高地和要害,犧牲再所難免,所以,諸位將領要有作出重大犧牲的準備,同時要嚴格遵守西線戰區集團軍參謀部和最高指揮官的一切命令,不得有任何之私心,相互要絕對信任,也要做值得其他各部信任之師。同時,陛下口諭,此次戰爭勝利後,凡表現合格之各部,即便是巡防軍各新編團也將正式轉為中央陸軍正式編制,望望各位轉告下屬,要有勇氣敢於和日軍一較高低。最後,陛下請我轉述,預祝各位在西線戰區集團軍總指揮部的率領下,勇奪勝利,一舉殲滅日軍的兩個師團,我們的最終目標是不讓一個日本軍人活著離開中國的領土,此也為陛下之決心。”
“謹遵聖諭!”
所有在場將校官們聽到最後這一番話,心中意志力也都變得更為堅決。
宋彪作為東北軍的軍事思想理論最高決策者,他在這場戰爭中的東西兩線作戰規劃是截然不同的,如果說東線是淮海戰役的翻版,那麼西線就是一戰中俄軍在德俄戰場的布魯西洛夫攻勢的翻版,兩種戰術規劃背後的指導方針都是截然不同的。
西線戰區中,從茂山到琿春的山地區域,日軍、朝鮮軍' '本文字由 塵世丶戲子 提供'
第190章 將星閃耀之全殲
戰爭就是一場消耗戰,不僅要消耗彈藥物資,更要消耗人的生命,雖然在戰術部署、裝備和總兵力上具有絕對優勢,東北軍在快速消滅對手的同時也伴隨著大量的戰鬥傷亡,特別是在易守難攻的東線戰場。
即便如此,帝國中央陸軍東北國防革命軍還是完整的完成了總戰略規劃。
從1911年4月5日至4月10日,五天時間中,東北軍向東西兩大戰場累計投入兵力44。8萬人,徵用民兵民夫一百四十餘萬,挽乘馬45萬匹,投入了超過兩千門的火炮,總計發射炮彈32。5萬發,修建臨時鐵路52公里長,修建的臨時道路、工事超過400公里長,殲滅日軍和朝鮮軍官兵10。3萬人,俘虜2。18萬,消滅了日軍四個師團、三個預備旅團和一個炮兵旅團,重創日軍第六、第十師團。
1911年4月11日傍晚時分,東北軍前線主力已經陸續推進到泰川郡、龜城、定州、寧邊、博川,很多年後,這些地方恰好是北朝鮮的核基地密集區。
宋彪也在這時抵達博川,親自在前線觀察日軍的備戰情況。
大寧江和清川江在博川、安州之間形成了一個三角洲,以百米高左右的丘陵坡為主,此時就是日軍的防禦重點,朝鮮人稱之為安北嶺。
宋彪在大寧江北側的崗哨前觀察日軍的陣線,陳其採和馬爾託斯將軍也陪同在他的身邊。一起觀測。
朝鮮這個民族很奇怪,有時候仔細想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