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鐵路公司。據說虧損的很厲害,在上海炒股票賠了幾百萬兩銀子。三年下來了,這條鐵路連半點鬼影子都沒有建成。我現在的意思是將鐵路委派給專業公司修建,具體是民營公司,還是國營鐵路公司修建,暫時還沒有定論。”
說到這裡。他和其他人也一起強調道:“這個訊息呢,你們暫時也不要對外公佈,具體還是等楊兆麟上任之後再說,他和中央政府慢慢討論吧。我們說想致富。先修路,這個道理是沒有錯的,可四川想要真正變富裕,成為一個真正的天府之國,恐怕還有很遠的路的要走。這條路也不是那麼好走的。我的一個判斷是四川的問題主要在於會黨,會黨之問題源於百姓之貧困,所以,四川的問題歸根結底是要解決百姓致富的問題。總體而言,我目前沒有太好的對策,調研局那邊近期會派顧問團來考察調查。等他們想辦法吧。楊兆麟和我提議是由中央擔保借債四千萬銀圓,但是革命之後的中央財政簡直是一團混亂,最近,情報部那邊也有一些不太好的訊息,軍隊這邊很可能要被迫再打一個大硬仗,開銷頗大啊。”
像這種政務會議,基本談的都是一些很鬱悶的事情。
別說現在中國窮困潦倒,一窮二白,就算是富強之國。政客們在一起要商量的也都是各種疑難雜症,中國太大,問題之多總是層出不窮。
此時的宋彪也是有感而發,一路之上,他看到了一些傳統的縴夫,心中頗有些感觸,此刻所談都是心裡的真實感想,希望在座的都能真正意識到四川之艱難。
諸位之中,陳武是真沒有聽到四川之艱難的意思,他就聽到最後一句了,一聽說軍隊可能要被迫打個大硬仗,那心裡就像是倒了一鍋熱油。
譁。
陳武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道:“皇上,有硬仗就派我去啊。”
宋彪看他一眼,挺有趣的笑了一聲,這就和其他人說道:“四川的事情就先談到這裡,明天我準備去周邊各地巡查,親眼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其他人先回吧,以後再談,陸軍這邊的都留下,咱們還有一件壞事要琢磨。”
他說完這話,吳金鬱和喻培倫就在袁金鎧的帶領下,起身再次躬身施禮之後才一起離開。
袁金鎧帶著這兩人離開後,舒方德、陳其採、胡景伊、陳武、劉賡雲都是軍隊的人,他們還要繼續留下來商量新的問題,別的人還不清楚,舒方德和陳其採是知道的,因為舒方德是陸軍大臣,而陳其採是一等參謀官中的總副官,僅次於陸軍總參謀長蔣方震。
宋彪剛才說了那麼多感慨之言,乘著這個機會端起茶杯喝茶,給自己點了根菸稍作休息,他就給了陳其採一個眼神,示意陳其採代替他商談此事。
陳其採沉吟片刻,和其他人說道:“我們目前從日本和朝鮮那邊收到了一些情報,預計情況不是很好,因為這段時間有很多滿人逃亡到了朝鮮,日本以此為理由在朝鮮邊境逐步增兵,其他都還好,並不是日本陸軍的主力部隊,唯獨是第四師團佈置到了圖們江對岸的茂山地區。日本海軍近期的動態也不太好,連續有對我們不利的部署調整。加上此前一段時間因為朝鮮乘機利用內戰在間島派遣官員和部隊,導致延吉軍墾局和朝鮮義兵之間有較多的衝突,綜合各種因素和其他一些特殊的情報,總參謀部懷疑日本可能有意圖要利用這些事端打斷我國內部統一的步伐。所謂朝鮮義兵的問題,目前看來也是日本陸軍部有意扶持的武裝,故意在中朝邊境製造事端,為防萬一,我們已經著手二次動員東三省巡防軍,第六步兵師的兩個步兵團也秘密轉移到敦化駐防。”…;
只聽陳其採這麼一說,陳武當即和宋彪道:“皇上,延吉一帶地形複雜,我部是山地師,還是調我部回東三省吧。至於四川這個地方,有二十鎮和第四鎮就已經足夠了,第十七鎮、第十九鎮和第三十三協整編之後更是足以平定地方各股亂臣賊子。”
宋彪哼哼的笑一聲,和陳武安撫道:“我就知道你會急著過去,可惜你去不了,四川這邊事情還是很多的,一兩年內,你都得在這裡耗著。趙庭柱和張亞虎也去不了,我現在的想法是將蔣雁行派回瀋陽,將張孝淮抽調出來去打日本……如果真的要打起來的話。這個事情本來就有分工,守東北是他的責任,打關內是你們幾個當先鋒。當初我這麼說的時候,你不是偷偷很得意的笑咧嘴了嘛。”
陳武很鬱悶啊,道:“那是當初啊,當初誰想到連北洋軍都不夠打啊,咱們訓練了這麼久,一窩蜂的衝出來居然跟打小孩似的。只要日本敢挑釁,咱們就正好拿他們出氣。”
宋彪還是擺了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