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的教訓,袁世凱在成為民國大總統後,因為缺乏對民主政治的認識,一直沒有積極在國會中安插自己的議員,也沒有推出自己的政黨機構,盲目相信自己的軍事實力,結果導致袁世凱的政府和國會完全分裂;孫逸仙組建的同盟會在革命成功後,會員激增,雖然透過聯合各省諮議局的成員控制了國會,制定臨時憲法,對袁世凱的政府進行制約,內部同樣浮濫不堪,爭鬥不休。
兩個人在政治上的失敗就產生了一個嚴重的後果,即兩人同時選擇了最為偏激的手段,前者選擇開明,試圖建立君主立憲制度,直接控制更多的國家權力。後者則選擇刺殺政見不合者,以及發起二次護法運動。導致來之不易的民國徹底走向軍閥時代。
吸取他們兩個人的教訓,宋彪選擇了一條新路。他還是同意光復會的擴大,至少確保國會議員和大多數的省議員都在光復會之內,保住革命勝利果實,同時再籌建新的中華革命黨,在光復會中挑選合格之黨員,維持黨派的政治素質。逐步透過替換法,從光復會控制國會變成中華革命黨控制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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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宋彪將陶成章、蔡元培等六名副會長都召集到辦公廳的西花廳裡商議組建中華革命黨之事,商議具體的黨章和政黨執政方針、道路。
就在這時。蔣政源從秘書處那邊匆匆走進西花廳裡,和宋彪彙報道:“總座,段祺瑞已經到了總部。”
宋彪和蔣政源問道:“程璧光什麼時候能到?”
蔣政源道:“也到了火車站,我已經派車去接他了。”
宋彪拿起桌上的懷錶看了一眼,吩咐道:“等程璧光到了之後,讓他們一起過來。”
“是!”
蔣政源應承一聲,這就再神色匆匆的走出西花廳。
宋彪回過頭,繼續和陶成章幾個人說道:“光復會和同盟會的矛盾已經非常激化,其實問題說白了,就是支援和不支援我當皇帝的這個事。或者是支援誰管理國家和控制軍隊之事。過去,咱們和同盟會的矛盾雖然大,可畢竟是一個戰壕裡的同盟,還能相互忍著一點,現在就已經是大打出手了。現在爭鬥最激烈的就是福建和湖北,這兩個地方的新軍和政客之中,咱們和同盟會的力量都差不多,加起來和立憲派、維新派、地方派又各佔一半。昨天,湖北新軍第八鎮內部就大打出手。死了十幾個人,福建新軍和地方革命軍之間也是爭鬥不休。同盟會這邊很陰險啊,他們一邊呼籲停止內戰,統一建國,又積極下狠手到處搞破壞,還說我們是罪魁禍首。我們在全國的人數佔優勢,我們控制的媒體報紙也多,我們就必須積極反擊,不要怕將矛盾激化,他們才怕。他們將三民主義喊的很響亮,手底下卻全部都是髒事,因為他們和洪門會黨結合的最深,對於這些事,咱們要積極報道,不要怕會黨。”
大家都是默默點頭,唯獨唐紹儀沉默不語的想著什麼。
舒方德則道:“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主義之爭已經是其次,只不過是掛在嘴上而已,如今爭的就是各省的控制權和國會的操控權。我們的八個原則一出**,他們就說要開國會的方式來確定國家體制和憲法,真要開國會,他們又說要重新選議員,實際上就是希望利用國會這條路竊取所有勝利果實。大家都以為自己是對的,認為對方是錯的,對方是誤國。”
宋彪見唐紹儀不說話,問道:“你怎麼想,我們的總理啊?”
唐紹儀匆忙表態道:“總座說的對,舒廳長也說的對。我是這樣考慮的,咱們目前佔據著大優勢,自然希望國家平穩過渡,實施有效治理,包括上海金融風波的問題也需要儘快處理,恢復國內的自由貿易通商,可他們卻未必這樣想。如果我們打起輿論戰,他們也打起來,國家恐怕就會徹底分裂。”
宋彪態度很強硬,道:“分裂就分裂,那我就一口氣打過去。不是一定要打輿論戰,而是他們已經開始打了,不要小看他們,我們的輿論戰一定要加快,同時也要繼續加強和立憲派、維新派的聯絡工作,統一陣線。中國要想盡快強盛光復,首先還是要保證國家的穩定,國家穩定的根基則在於軍事之穩定,以君主制先穩定軍事,維護立憲體制,統一發展經濟,發展民生,先讓國民致富,受教育,再談國家民主和普選。各地都要加強輿論宣傳,務必打贏輿論戰,如果我們現在為了國家的大利益容忍一時,未來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都要受此糾葛,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寧可今年明年打內戰,我也要保證中國在未來五十年的大穩定局勢。此時沒有任何爭議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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