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國會效法英美。下設各個委員會,除了表決投票之外也有一些實際的工作要做。
緩衝了一段時間後。宋彪還是希望他們回到政府中任職,參與國家的治理,畢竟靠革命黨人治國是很誤事的,都太年輕,嚴重缺乏從政經驗。
宋彪對這些人網開一面,對梁啟超的維新進步會倒是並無好的認同。顯然不可能同意梁啟超的野心。
稍加思量,宋彪就和張康仁道:“這個事情,我就不單獨將陶成章他們喊過來談話了,你轉告一聲即可。如今還是要以光復革命為旗幟,高舉光復中華,復興民族的旗幟,這個旗幟比什麼三民主義都要強大和合法。暫時就不急著精選優良組建中華革命黨了,直接組建中國光復黨。如今我身為皇帝就不適合繼續留在任何政黨中,需當維持君主中立之原則,我退出光復會後,可由蔡元培擔任會長和中國光復黨的第一任黨主席,也由他以第一大黨的黨主席身份擔任國會議長。另外告訴唐紹儀,維新進步會那邊並無可選之才。就不要和他們搞聯合執政了。”
…;
張康仁則道:“其實總理正是看透維新進步會除了梁啟超之外,根本沒有幾個真正合適之人選,只是仗著當年公車上書的舊名聲在地方頗有聲望,所以才有十幾個席位罷了。現在大約也沒有想到梁啟超居然如此自負吧!”
政治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複雜和詭異,所以宋彪才不想過問,可不過問似乎也不行。
“175項大工業計劃”這種經濟之事,宋彪還真的可以不過問,政治上。誰上誰下,內閣大臣如何挑選,國會議員中的席位比例之事,光復會這邊的具體議員人選,他都還是要過問的。
控制著內閣大臣的大部分人選,控制著國會中的大部分人選,他這位君主立憲制之下的不過問行政的皇帝照樣能控制著國家的大方向。
仔細一琢磨,宋彪覺得讓張康仁給唐紹儀傳話這個事不靠譜,就改口道:“算了,這位唐總理要彙報的事情也多著呢,明天讓他這個時候過來一趟吧,我見了他再談這些事。”
張康仁點著頭答應一聲,又問道:“皇上,關於四川鐵路爭議的事,您收到了訊息嗎?”
宋彪道:“我聽說了,我當時正在組織鴨綠江攻勢,實在沒有精力過問這破事,不就是四川鐵路公司的那幫鄉紳不肯棄權嘛,明明虧損了三百萬兩銀子,居然還要政府按原價回購,等於是他們投資失敗,結果要政府買單,這怎麼可能?袁世凱的想法是對的,這條鐵路不管什麼時候建,首先還是要收回來官辦,讓這些根本不懂鐵路,甚至連現代公司規則都不懂蠢貨鄉紳辦鐵路,不是讓利於民,而是禍害國家。”
張康仁道:“袁世凱當時提出的辦法是直接強行收回路權,可那時候正在打仗呢,皇上千叮嚀萬囑咐,國內一切求穩,唐紹儀就希望緩辦,即便要辦也是以談判解決為主,袁世凱認為這個事情歸他管,態度有點強硬,兩人爭執很多啊。”
宋彪感嘆一聲,道:“袁世凱嘛,舊官僚辦新事,來來去去還是老一套的門生觀念,大概覺得唐紹儀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門生故吏。兩人要能相處的好,那才是見鬼了呢。話說回來,袁世凱說的也對,此事不能讓,這裡讓,那裡就要讓,中國鐵路就無法辦妥當。路權這個事情,我的意思還是按照咱們在東北時候的經驗來辦,頒佈三個經營特許牌照,兩家民營鐵路公司,一家中央國立鐵路公司,商人不願意辦的賠本鐵路,那就由中央鐵路總公司負責經辦,具體的路段再不斷分包給合資公司修建經營。”
談到這裡,他拍了拍手,道:“你們這些人啊,就是總把小問題想的太複雜,將大問題想的更復雜,袁唐二人則是將私事混淆在公事裡一起折騰,來來去去都是為了權力,其實有什麼好爭的,爭到最後難道要和我爭權嗎?”
容星橋想了想,和宋彪回答道:“皇上,這人生在世不就是這樣嗎,其實每個人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主兒,誰都不省心!”
宋彪挺贊同的點頭,道:“對,你這話說的太對了。”
宋彪一貫是能將各種複雜問題簡單化的人,四川鐵路的事情在他看來就很簡單,首先依法制裁挪用公款炒股票的四川鐵路公司的職員,確認此為公司經營自身的問題,國家不予賠償;其次是查賬,對公司已經投入到鐵路勘探、建設中的費用進行補償;最後按價收回公司買斷的路權。
…;
唐紹儀不過是拿著他這個皇帝的一番話來壓袁世凱,為什麼?原因很簡單,唐紹儀覺得袁世凱威脅到他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