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刀斧手,都是土匪響馬出身的刀子手,最擅長使用刀棒武器,幾乎一半是來自花豹子的隊伍,之所以有十三名是因為宋彪決定第一個出手。
他選了一把馬幫弟兄們常用的方頭砍刀,擁有筆直而厚重的刀身,既適合砍柴和防身,又適合砍頭,原先一直帶著張亞虎的身上,宋彪只是臨時借用。
俄國人一看架勢就知道不妙,他們慌張的想要逃跑,弟兄們紛紛提起槍托狠狠地砸下去,砸的他們七葷八素。
宋彪根本不打算花費多少時間處理這幫垃圾,他甚至沒有說一兩句痛快話,只是冷漠無情的咬著牙,任由心裡那團憤怒的火焰不斷燃燒,當他的恨意充斥雲霄,他就突然大喝一聲“殺啊”,虎目怒睜,整個身體中都爆發出無法遏止的殺意。
殺啊!
大刀高高舉起,迎著暮光閃耀金色光斑。
他在一瞬間聚集起最長的臂力和腰力,身體拉的像一張弓,突然砍下去,寒光一閃,那顆頭顱就噗哧一聲滾了出去,鮮血濺出去幾米遠,染在潔白的雪地上,紅色斑斑。
殺啊!
花豹子也是一聲大吼,將自己要負責的第二名戰俘的腦袋砍掉,其他人同樣大喊著,他們的俘虜卻瘋狂的又想要逃脫,各種亂砍也隨之更為瘋狂的砍下去,一刀又一刀的橫劈豎砍,直到將這些俄國人的腦袋全部剁掉,大家才終於罷休。
當他們將這些俄國人全部砍死,在後面圍觀的屯民們立刻沸騰起來,大聲叫好。
“彪爺好樣的!”
屯民們亢奮的大喊起來,只覺得太氣解氣了。
宋彪冷冷的回過臉,提著手裡還在滴血的砍刀和屯民們抱拳,道:“諸位鄉親,我宋彪讓你們受驚了,從今以後,南甸屯子就是我宋彪的地界,誰敢來南甸屯子殺人放火,老子要他死一地,來多少就死多少,這黑溝河能扔多少腦袋,我宋彪就砍他多少腦袋!”
“彪爺,您好樣的!”
屯民們愈發激動,立刻就有十幾名男丁快步上前給宋彪跪下,紛紛道:“彪爺,收了咱們入寨子,咱跟著您幹了,殺毛子,殺小日本!”
宋彪當即拽起一人,大喝道:“好,我都收了,屯子裡有多少弟兄來投,我就收多少弟兄!”
一聽這話,立刻又有更多的老少爺們上前入夥,老的老,少的少,宋彪一個都不客氣的全部收下來,他知道,本土本鄉的人會有真正的勇氣死守屯子。…;
殺完這些俄國戰俘,堡子裡的弟兄們也是異常解氣,誰也不考慮後果,殺了就是殺了,天塌下來有彪爺在呢。
大家一人一腳將這些俄國人的屍骸踢進雪堆裡,到了晚上自然會有野狼過來叼走屍骸,他們懶得處理,天氣這麼冷,黑土地都凍的硬如鐵板,誰有心情給這幫孫子挖個墓埋了?
這個時代本來就是野蠻。
野蠻對野蠻,這個民族才有機會自我救贖。
宋彪翻身上馬,立刻帶著弟兄們重返南甸屯子,他這天晚上就準備在屯子裡住下來,算是給屯民們壓驚了,二來,他也打算和那一對孩子的父母親談一談,想將孩子葬在他們牛家堡的校場旁,每天早上都讓那些晨練的弟兄們看清楚,讓大家知道是在為誰辛苦操練。
為了咱們的孩子們啊。
宋彪帶著兩個哨的兵力騎著馬一路返回到南甸屯子,鄉民們也都回到屯子裡,屯子裡四百多戶人中有兩百餘號人要加入,家家戶戶晚上都掛著黃燈籠照路。
一家又是一家。
仇是報了,可屯子裡依舊是一片哭鳴,令人聽了悲切不已。
宋彪心裡很是難過,甚至有些無顏再見屯中父老,他帶著李二狗幾個隨行的弟兄登上南甸屯子的土樓,藉著夜色眺望整個屯子,月光皎潔如銀,照亮那千里雪原,更是令他心中感慨良多。
亂世就在眼前,不能再等再拖,英雄自當奮勇起,臨江而上,逆流迸發。
南甸屯子環繞著百米餘高的後山而建,出了屯子不過百步就是渾江北岸,江堤不知是哪一年月裡修建的,不過是半人高的土堤,與其說是江堤,不如說是沿江大堆,堆上種著赤楊白樺。
站在土樓上,宋彪意識到自己必須做完劉銅炮沒做到的那些事,將土樓擴建起來,為南甸屯子建一個四方土城,再在後山建一個正規的炮臺營寨,監守著整個渾江口。
從今以後,這裡就是他的基業之根基,這裡就是他的梟雄之巢。
宋彪沿著青石板鋪就的新街一路走回南甸客棧,回到馬掌櫃為他準備的東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