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新手。
閒暇之時,透過自己的觀察和閒聊,宋彪逐漸對馬幫的這些弟兄們有了更為深入的瞭解。
關東馬幫一般只有十來個人,隊伍太大既不好管,也接不到那麼多的大生意,宋彪所遇到的這個馬幫就是臨時拼湊而成的,生意是趙庭柱從俄國人那邊接到的,可趙庭柱只有幾匹馬,接不了如此大的生意,就去找老金頭和老郭頭商量,大家組了一個大馬幫一起運貨。
所以,老郭頭的重傷和郭二冬之死才是宋彪如此快速拉起一支隊伍的關鍵,因為老金頭當時管不住張亞虎、楊鐵生那幫人,等到大勢已成,大家都想要入夥分現銀,老金頭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總不能和宋彪這幫子新土匪翻臉。
宋彪猜想老金頭估計是怕他一口氣將那些馬都拉走,畢竟他剛出道,未必會講究道上的規矩,而這些馬可都是老金頭養老送終的本錢和全部家當。
人都是非常現實的。
隊伍是拉起來了,可這畢竟不是一支革命隊伍,沒有革命的號召力,除了圖謀生計,賺個現銀撈實惠,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只有將每個人都分析到位才能掌控住大家,這是宋彪的一個感覺。
這幫人中的老金頭、老郭頭、趙庭柱、楊鐵生和張亞虎五個人是非常關鍵的,前兩個是老幫頭,後面三個是平時負責幹實事的人,人緣好,年輕力盛,有號召力。
郭二冬一死,老郭頭又生死難料,老郭頭這邊的人馬基本跟著張亞虎和李二狗,老金頭的夥計都跟著楊鐵生和趙庭柱,宋彪讓大家自己推選隊長的時候,三人各有十來號兄弟支援。
人在關鍵時刻還是需要一些特殊的營養和補充,宰殺了兩匹死馬燒湯,原本奄奄一息的老郭頭和那幾名俄國傷患都漸漸好轉起來,這幾天裡的氣色也越來越好。…;
營養很重要。
這天上午,大家繼續將封在雪堆裡的凍馬肉取出來燒湯,燒了好大一鍋,宋彪披了一件灰呢子軍大衣,穿著一雙俄國人稱之為“uly”的粗羊皮雪靴,坐在火堆旁邊想心思。
還是李大憨負責燒湯,楊三桂負責照顧病員傷號,其他人各自跟著自己的隊長把玩各種槍械。
坐在火堆旁邊,宋彪用柴枝撥弄著火苗,心裡默默尋思著地下庫區的事情,這些天都在下大雪,他一直沒有機會去處理這個問題,他希望是早點過去,也不帶人,就算是要花個四五天的時間也得將庫區的過道填平。
那個地方本來就極其偏僻,深藏在老山嶺裡,當年選擇在這裡建庫區和發射井就是看中這一點,如果再埋上土覆蓋起來就更為安全,應該不至於被人發現。
即便如此,宋彪覺得自己都必須時刻注意警惕,因為他是基地在這個時代的最後一名哨兵。
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種使命交給他,他必須保護好這個庫區,確保它們不落入日本人和俄國人的手中,如果是給日本人發現了,那將是整個世界的災難。
仔細想一想,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庫區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核彈頭、洲際彈道導彈、計算機、光纖技術、分導技術、制導技術、積體電路、繼電保護、低壓電氣櫃……如果有一個強大的技術團隊負責對這些東西進行反向研究,所產生的效應將是異常可怕的。
別的不說,光是那幾道庫區大門就是真正的硬工業,搞懂了大門的均質裝甲技術,坦克的防護問題就解決了。
“守護渾江”是歷史交給宋彪的使命,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個使命是多麼重要。
宋彪冷峻的思考著這一切。
老金頭又有點不知趣的走了過來,坐在宋彪旁邊抽起了旱菸,和宋彪提醒道:“大當家的,我看這雪恐怕是要停了,下午就差不多了,估計能消停一段時日。您看是不是派一隊人出去找那幫跑掉的俄國人啊,那幫人對附近一無所知,在野外遇到這麼大的雪,肯定都凍成了冰人。好歹也是十幾杆槍呢,說不定還能整出一小筆現銀來,如果我記得沒有錯,那裡面有個官還挺大!”
宋彪一抬眼簾,也想了起來,那幫俄國人中確實有一個穿tulup式黑色軍大衣的人,這種黑大衣是用熊革和黑羊呢絨製成的,只有在遠東一帶有皮匠會做,價值不菲,不是每個俄**官都能買得起。
據趙庭柱說,這種軍大衣只有在海參崴才能定做,一件需要數百盧布,基本只有海參崴地區的沙俄遠東駐軍軍官會買。
宋彪點點頭,道:“我帶著趙庭柱去一趟吧,萬一遇到戰鬥,大家還沒有那個水平應付。”
老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