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野草的大塊泥土,在整個陣地上像是一切都將被撕毀,衝鋒在前的數百名騎兵很快倒地,緊隨其後的日軍士兵也開始像割麥子一樣摔倒。
不論是多麼強大的軍隊,多麼高明的對手,當一場戰役打到這種程度的時候都是這樣恐怖。
那一隊日軍大約離宋彪有兩百米遠,向著不同的方向而去,他也不是能看清楚對方的具體人數,直到更多的照明彈被打上天空,整個陣地已經是亮如白晝,宋彪才知道那是三千餘人的部隊,裡面有一個步兵聯隊的殘餘力量,有更多的都是三四十歲的參謀將官,還有運輸兵、通訊兵之類的人,有些人甚至沒有步槍。
即便衝下去的道路已經是一條必死之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下去,並有試圖保護中間之人的堅決意志,中間是一個高舉著“日本帝國滿洲軍”之旗的矮個胖子,身穿著黑色的軍服,歲月不饒人,白髮早已鬢雪如霜。
只是一個年老的賊心不死的矮胖子,也只是一個忠於他自我信念和皇帝的老武士。
這一場遼陽突襲戰打到這個份上,交戰雙方的指揮官恐怕事先都沒有預料到,矮胖子縱然有一萬不解和迷惑也必須面對現實,現實就是如此殘酷的說他遇到了最壞的運氣。
至少這一夜,日本人再也沒有了那種超級古怪的運氣。
宋彪忽然有種神秘的感覺,原本做好戰鬥準備,親自帶兵突襲的他只能將肩膀上斜掛著的零三步槍端起上前,上膛,在瞄準鏡裡對準那位叫大山岩的矮胖子老將軍。
在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