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荷塘正是即將盛開的季節,墨綠色的荷葉在湖面上倒是鋪開一層層的數里遠。
閒庭散步一番,正好走到石舫這裡,宋彪就順道邀請陳武上石舫下一盤棋。
他們真是數十年之交情,從宋彪皇帝起兵之時,陳武就已經是他麾下抵死效力之悍將。兩人倒是也有些年沒有見面了,這天晚上,宋彪和陳武談的都是過去的舊事,閒談之間,彼此都頗有些感慨。
在石舫裡,兩人下了一盤象棋打發時間。
等這盤棋下完,宋彪點上一根玉溪雪茄抽了片刻,這才同陳武詢問道:“日本那邊的事,你後面打算如何應對?”
陳武嘖嘖一聲,頗有點為難的下意識地抹了抹中間已漸稀光的花白頭髮,感嘆道:“日本的情況還是很棘手的,硬逼著他們簽署條約不合適,估計也沒有實際的效用,日後還有各種扯皮。下軟手就要退讓,而內閣和軍部並無退讓之意,所以,我考慮還是暫時不結束戰爭,他們要鬧多久,我就殺多久。殺日本人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殺到他們絕種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怕帝國在世界範圍內的名聲不太好,如今這手下的還不夠黑。我最近換了招法,將朝鮮拉過來,讓他們零零星星的乾點缺德事,只要朝鮮和日本一直對立下去,咱們在東北亞死活都能拉著朝鮮在前面折騰日本,犯不著我們親自出手。至於小日本嘛,說實話,就算今天簽了條約,他們以後還會是一個麻煩,這個民族本身在根子上就有問題,只能說此番搞過之後,後面會多少老實點。”
宋彪嗯了一聲。
琢磨片刻,他同陳武說道:“那咱們就在日本那邊留一百萬國防軍慢慢折騰吧,只要他們搞暴亂,就一律予以嚴厲的鎮壓,要將背後的主謀和組織都連根剷除,至於具體的條款,硬性的關於領土部分和終止天皇制沒有任何談判的空間。軟性的部分另外再說。我看你在日本恐怕也比較困難,讓汪兆銘負責一部分的工作,他對日本的情況比較瞭解。或許能有比較合適的對策。”
陳武點著頭,道:“也好,我這次回京的時間比較充裕,後天抽個時間看看能否和汪理事長談一談。這個情面,他總還是要給我的吧?”
宋彪笑了笑,道:“應該是給的吧。”
陳武這個人一貫還是很尊重知識分子的。當初在東北一直和汪兆銘相處的愉快,那時候的陳武已經是手握實權的將領,汪兆銘還只是宋彪那個東北王身邊的秘書官。
宋彪實際上很早就安排中央政法研究院的東亞研究局就目前的日本問題進行了長期跟蹤研究,包括中央內閣也安排其他大學和中央社科院的一些智囊機構提供政策諮詢,相關的問題已經研究的很透徹,目前正在擬定較有針對性的新對策,其中很正要的一點就是控制媒體。提供新的報道觀點,首先從根本上理清楚日本軍國主義和天皇之間的密切關聯,以及日本軍方作為戰爭責任方的所有罪責,包括日軍主導媒體輿論,對國內進行遮蔽性和扭曲性報道等等問題。
只有從根本上揭露這些問題。讓日本國民整體意識到中日戰爭的責任方一直都是日本,就現在而言,中日問題的根結就在於日本國民依然堅定的認為中國才是矛盾製造者和阻止日本發展的邪惡勢力,中日戰爭也是中國主動挑起的,中國是徹底的侵略者。
此外,日本國民對於天皇體制的盲目崇拜也是一個很複雜而棘手的問題。
如果要從根本上扭轉這一切,帝國在日本的佔領期就可能長達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之久,而要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佔領期,帝國現階段還是要進行更大規模的壓制政策,將日本右翼機構徹底消滅。
至於帝國提出的領土要求,特別是在北海道和天皇制終止問題,國內各家智囊機構普遍認為這兩個要求確實是日本現階段很難接受的,然而這也是帝國將戰爭堅持至今的兩個主要因素,帝國也不可能予以退讓,雙方只能繼續堅持下去。
就日本的問題談了一番後,宋彪也和陳武詢問他過去在伊朗擔任最高軍事顧問的那些經歷。
作為帝國在西亞和中東地區最為重要的盟友,伊朗的穩定和發展對於帝國顯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帝國中央政法研究院在伊朗也設有中東研究局,專門負責跟蹤調研中東及西亞問題,研究伊朗的國情。
同這些研究機構不同,陳武在伊朗期間所處的位置更高,在他看來,伊朗高層內部的鬥爭還是過於複雜和隱蔽,並且難以調和,特別是巴列維國王同新上任的默罕默德。摩薩臺首相之間,表面上兩人都屬於世俗改革派的領導者,但在外交政策上,摩薩臺更希望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