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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恍然有誤。爺爺呵呵一笑,道:“事不宜遲,將軍衝鋒陷陣吧。”說完把門前門口的布匹拉開,拿著根蠟燭,站在引線旁邊。

許豪跳上馬,駿馬長吟一聲,跳躍幾步,離開前門約百米,許豪坐在馬上,叫道:“如何?”爺爺回應道:“平之!”說完後,點燃引線,退開幾步,口中念道:“今魂者無法無天,怨苦難消。特邀許真君執仗鞭笞,爾等齊哀。不如歸去,歸去。”

許豪見爺爺點燃引線,提著木槍,策馬快鞭,衣服狂舞,怒髮衝冠,駿馬猶如流星追月,往前門鑽去,許豪大吼一聲:“許某人來也!鐵馬平川,鬼哭狼嚎,山河倒,真將軍是也!”駿馬一躍而起,從屋中飛過,一去百步。“轟”的一聲,房屋被炸藥炸飛,塵土飛揚,硝煙瀰漫,轟然倒塌。許豪策馬回頭,一輪明月出現在星空,爺爺站在屋後面,一臉寂靜,微笑著朝他望來,再也堅持不住,身軀一軟,從馬上掉了下來。

《渡心經》之《雪地迷蹤》

許豪從馬上掉了下來,爺爺大吃一驚,連忙趕了過去,只見他臉上慘白,痛苦難當,右手捂著左肩部,爺爺連忙問道:“怎麼了?”許豪咬牙道:“裝磚頭上了,估計碎了。”爺爺趕緊回到宋橫家,宋橫找了幾個人,抬回屋裡,放在床上。然後又連夜叫醒鄉醫生,給許豪敷了點藥。第二天就把許豪送往鎮醫院,檢查一番,許豪肩骨碎裂,需要好幾個月才能癒合,有可能留下後遺症。爺爺在走到長椅上小憩一會,就進了許豪病房。房間有三張床,許豪躺在靠窗戶邊,中間躺著一個八九歲小男孩,一臉病態,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爺爺,旁邊的桌子上,擺滿水果。爺爺見他小小年紀,眉目間隱約流露青黑色,不由多看了他幾眼,來到許豪身邊。

許豪躺在床上,見爺爺眉目不展,笑道:“生死有命,跟您沒關係。”爺爺呵呵一笑,道:“你要是不在,搬家的事難辦呀。”許豪聽了,也覺得不是辦法。沒過多久,謝書記帶著許強,彭原過來了。謝書記把手中鮮紅放在一旁,道:“鎮長說了,你先休息一個月,其餘的事,你先放著。”許豪哈哈一笑,道:“你送花過來,還不如稱幾斤橘子過來。強子,這事可不能對你嫂子說。”許強聽了,臉色猶豫,道:“說。。。說都說了。”許豪得知,罵道:“出去,把你嫂子攔在外頭,別吵著病人了。”

爺爺見事情告一段落,告辭道:“你們慢點聊,我回去看看。”許豪正準備挽留,爺爺已經出去了。轉了幾圈,回到道觀,休息了一天。許豪在醫院的那段日子,鄉里移民還算順利,那幫流氓軟硬皆施,倒也有幾百戶人家搬到鎮上。再過半個月,許豪差不多好了,此時已到初冬。一次雙休日,我在道觀裡看小人書,天色突然陰沉,接著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帶著寒風,洗刷著觀內落葉。我也不看書了,趴在欄杆上,望著陰霾的天空發呆。陳文樹滿頭溼發,卷著褲腿,從外面跑了回來,拉著我道:“天憐,走,逛街去。”

我點下頭,正準備跟他跑出去。道長突然從屋內走了出來,吼道:“這麼大雨,你們去哪?”我回頭道:“逛街。”跟道長久了,也就不害怕了。道長嗓門大,還沒真生氣過。道長點頭道:“你們等等。”說完回到觀內,摸出二個斗笠,蓋在我們頭上。我和陳文樹面面相覷,那麼大的斗笠,把我們半個身子都遮住了。道長見我們打扮滑稽,得意一笑,道:“去吧,早去早回。”說完就把我們推出道觀。

那麼大斗笠,我們也戴不穩,晃來晃去,用繩子纏個結實,視線又被擋住,看不清路。路上的行人舉著雨傘,看我們一路折騰,都像看馬戲團猴子似的,大笑不已。陳文樹一惱怒,也不顧雨水,把斗笠背在身後,來到一家商店,把十塊錢扔在櫃檯上,道:“買二把雨傘。”店主見我們裝扮,樂道:“二把不行,只能買一把。要不我用三把雨傘,換你們一個斗笠。”我聽了拼命搖頭,這可是道長東西,他要是知道我們賣了,饒不了我們。陳文樹接過雨傘,拿著二塊零錢,嘟嚕道:“這破東西,你也要。”說完後就離開商店。

此時路上行人寥寥,陰寒的雨天,沒人肯出來罷了。我好奇的問道:“你錢從哪來的?”陳文樹回答道:“偷鐵賣的。”我大吃一驚,問了幾句,才知道鎮邊緣有座紡織廠,一個角落裡堆滿廢鐵。陳文樹跟著幾個小孩去偷鐵,三毛錢一斤,偷了幾次,就攢了十塊錢。沒錢的日子,可憐巴巴,有錢之後,反而不知道幹什麼。我和陳文樹在街邊彷徨半天,買了幾盒鞭炮,一盒火柴,出了小鎮,來到村中。

走了半天,依舊是細雨朦朧,地上一片泥濘,隨後來到一條小溪旁,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