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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喃自語:“我是誰,我是誰?”唸叨著,就神志不清了。道長見了,眉頭一皺,喝道:“我問你是誰,是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想這麼多幹嘛!”漢子聽到清喝,清醒多了,吐了一口氣,打量著道長,只見道長猶如出塵高人,不由問道:“您是?”道長找了塊木頭,坐了下來,煩躁道:“你管我是誰。你這隻破猴,把村民東西偷了,大夥派我抓你回去的。”

漢子呵呵一笑,道:“道長說笑了,我姓廖名光月。”道長也是灑脫一笑:“聽你語氣,也像念過書嘛,怎麼混成這樣了。”廖光月聽道長問話,低頭不語,良久後,遊離的眼神盯著道長:“道長,您聽過‘亡靈劇團’沒。”道長搖搖頭,道:“說說看。”廖光月往篝火中加了點木料,陷入回憶中,自言自語:“進去的人,沒幾個能出來。我也只是短暫的逃離,每天都要聽到他們召喚。”說完面露痛苦,似乎忍受著不少折磨。

道長眼睛一瞪,喝道:“少磨嘰,說點正經的。”廖光潔把一旁的猴子抱在懷裡,道:“我是一個藝人,逗猴為生的,它是我唯一的夥伴。”說完後摸了摸它的頭,接著道:“三十歲後,我碰到了一個劇團,團長有一個女兒。他對我說,只要我肯入團,就把女兒嫁給我。他的女兒很漂亮,我答應了。”道長聽了,好奇道:“那你娶了她沒?”廖光月搖了搖頭,道:“道長別插話,還是讓我說完吧。”

思慮一會,廖光月繼續道:“我剛進去時,也似今天,快過年了,下著雪。一切都那麼平靜,都在表演,我看著她,她對我笑。一個月後,我跟他們回家,道長,你知道里面是什麼嗎?”道長勃然大怒,罵道:“是你讓我不開口的。”廖光月無動於衷,低沉的聲音,仍在繼續:“那裡人跡罕至,只住著劇團人員。困了一個月,我想出去。團長說,我不該出去,要學會愛上這裡。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愛上那裡了。因為有醜陋的女兒,美妙的夫人,可敬的團長,還有那些奇怪的演員。”

道長聽了,連忙打斷了他,嘟嚕道:“等等等等,你不是喜歡團長女兒麼,怎麼是醜陋的女兒,美妙的夫人?”廖光月輕笑一聲,眼中暗淡無光,回憶中帶點憎恨,道:“一年後,我再也受不了那個囚籠。團長答應把女兒嫁給我,成親那天,他們都在,奇怪的笑容。哈哈,我真傻!”說完後眼眶溼潤,只恨當年。道長正聽得高興,見他又停了下來,不滿道:“說嘛,難道新娘跑了不成。”

廖光月搖了搖頭,嘆氣道:“新娘沒跑,洞房那天,我才知道,她是男的。她哭得很厲害,說深愛著我。我恨他們,欺騙的謊言。幾天後,我學會借酒澆愁。團長夫人過來了,說我不應該這樣,需要解脫。她倒在我懷裡,讓我接受這個腐朽的世界。她很會伺候男人,我的靈魂,一度在她面前跪倒。團長見我睡了他夫人,說要懲罰我,把女兒嫁給劇團其他人。哈哈,她是個男的!不過,娶她的人,真的很高興,真的。半年後,團長夫人覺得我沒意思,投入其他人懷抱。她又找到了我,願意再嫁給我,給我生個孩子,真是諷刺!我拒絕她後,她再也沒找過我了。一年後,她和丈夫生了個女兒,白白胖胖的,和我小時一樣。”說到這,廖光月再也控制不住,捂著腦袋,滿頭冷汗,掙扎道:“所以,這很瘋狂。我不知道,她究竟是男是女,那個孩子,為什麼這麼像我!啊!”猴子見他痛苦萬分,不住叫喚,求助的眼睛望著道長。

道長把他扶了起來,疑惑的問道:“你確定團長女兒是男的?”廖光潔慘淡的點頭,道:“確定,假不了。”道長忍住笑容,咳嗽一聲,繼續道:“看能不能這樣解釋,你和團長夫人睡了半年,她懷了你孩子,你不知道罷了。後來團長夫人生下孩子,給了她女兒,因而孩子和你很像。”廖光潔慘笑一聲,道:“你也是個白痴,和我開始想的一樣。團長夫人不是女人,也是個男人!哈哈,哈哈!”

道長又是好笑,又是好奇,笑道:“她怎麼也是男的了,你不是和她睡了半年麼?”廖光月茫然不知,道:“若不是那個孩子,我早就走了。我們劇團,常年呆在老巢裡,只有年關逼近,才出去賺點錢。十幾天錢,來到這裡。團長夫人出去買藥,我跟了過去。她是個變性的怪物,買的雌性激素。這是最後的打擊,我再也不信他們了,也不信自己,逃了出來。唯一可信的,就是老夥伴了。”說完把地上的猴子抱在懷裡,猴子吱吱叫喚,似乎聽懂什麼。

道長點下頭,道:“怎麼,他們還抓你不成?躲在這裡。”廖光月搖頭道:“不,我怕的是自己。怕自己忍不住思念她,又回去了。道長,不要對別人說見過我。我再也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