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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撥了十幾次,每一次都在通話中。陸上錦用力抓了抓頭髮,從前任他肆意搓磨的那隻小兔子似乎已經不再等他。

言逸在哪,為什麼定位不到。

會出危險嗎。

直到剛才他還篤定言逸會跑回來求他開門。

習慣了言逸的強大,他甚至敢毫不在意地把腺體休眠的小兔子扔出家門。直到一隻變色龍a3在他面前僵硬變冷成了一具屍體,他才知道沒有誰是所向披靡的不死之身。

他沒想過讓言逸去死。

——

車停在了畢銳競家樓下。

大半夜敲開了門。

沒想到裡面有人還沒睡,沒敲兩下門就開了。

畢銳競穿著一身家居服,踩著可愛到冒泡的長頸鹿拖鞋,右手拿奶瓶,左手抱著說不定還沒滿月的oga男孩,在臉上試了試奶瓶的溫度,愣愣看著狼狽出現在門口的陸上錦,渾身是血。

下一瞬,畢銳競從圍裙口袋裡掏出一把槍,把陸上錦撥進屋裡,警惕地指著門外。

「銳哥,就我。」陸上錦扶著肩頭的傷,疲憊地坐進沙發角落,沙啞著嗓子道。

「噓,小夢在樓上,剛睡著。」畢銳競鬆了口氣,壓著把手輕輕掩上門,緊接著二樓的臥室裡就傳來拖鞋蹭地的窸窣響動,oga從臥室裡出來,睏倦地揉著眼睛,扶著木扶手往一樓看。

淺栗色的短髮在發梢乖巧地打著卷,眼睛又大又圓,年齡不大,嫩得像朵含苞待放的櫻桃花,跟畢銳競站在一起,顯得畢總這位才過三十二的精英像個老男人。

很快,二樓的oga披了睡袍下來,跟陸上錦他們打了聲招呼,他沒見過陸上錦幾次,勉強能認出來,「我給你們倒杯茶。」

畢銳競歉意地看了一眼被吵醒的oga,oga揉著眼睛把孩子抱走,進了餐廳。

「我爸……」陸上錦斟酌著開口,如何在畢銳競面前提起自己在眾人眼裡已經去世多年的父親。

「你爸?」畢銳競順手點了根煙,挑眉看著他,「陸凜?哎,你肩膀頭誰打的,去洗洗包一下,裡面有彈頭沒,毛巾架上有醫藥箱。」

葉晚曾經是畢銳競的隊長,葉晚走了,他至少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餐廳傳來oga不滿的喊聲:「畢銳競,把煙掐了!寶寶都被你燻哭了。」

「隔那麼遠能燻哭?」畢銳競回頭反駁了一句,還是苦笑著把煙掐了,收進茶几底下,朝陸上錦懶洋洋一笑,「皮孩子,沒大沒小的叫我名兒。」

笑容裡多少是帶著寵溺的,眼神裡看得出來。

話到嘴邊,陸上錦沒再說出口。有些痛苦自己受著就好,別再給旁人找不自在了。

oga端了兩杯茶過來,給陸上錦遞了一杯,畢銳競眼巴巴地等著,oga看也不看他,把另一杯茶水擱在桌上,撤了盤子就走。

他身上有股馥雅馨香,是個腺體細胞已覺醒的蝴蝶oga,與畢銳競這個箭毒木alpha很般配。

「唉。」畢銳競自己把茶端過來捧在手上,跟陸上錦低聲無奈道,「怪我弄丟戒指,給氣壞了,到現在都懶得搭理我,定做新的又不要,嘿,小作精。」

陸上錦喝了一口茶水,熱水順著冰涼的喉管衝進胃裡,身上終於有了些暖意。

「幫我找找言逸,我這邊動手查會驚動陸凜。」陸上錦沉默半晌,看著自己左手的無名指,這裡已經很久沒戴過戒指,連摘去戒指留下的白痕都消失了,但言逸一直不曾摘過。

可能這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東西,象徵著擁有、家庭和安全感。

「去把戒指找回來。」陸上錦說。

畢銳競怔然看著他。

「不然他不會原諒你的。」

第20章

日光透過玻璃灑在熟睡的小兔子臉上,言逸翻了個身,閉著眼睛爬起來跪坐著,毛球似的兔尾巴軟趴趴地從薄羊毛衫底下擠出來,醒了一會兒。

後頸腺體的麻木感略微褪去些,身體也不像前幾日虛弱,應該已經恢復到j1分化的程度,想全部恢復至少得再等一個來月。

窗臺上的玫瑰花梗已經被水泡爛,他已經在這家小旅店裡住了一週,期間說去醫院,身子懶起來一日推一日,到現在也沒有什麼不適感了,只是戰鬥力弱一些,沒關係,兔子就應該柔弱一點,更值得alpha憐惜。

言逸掀開薄羊毛衫低頭看自己的小肚子,拱起些微弧度之後就沒再大,只把腹肌紋路給拱平了,蓋上衣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