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拉住虞裡裡的手,就被她一把躲開,遊厲承的手頓在半空中,尷尬的僵在哪裡,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來也不是。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給他這樣的難堪。
難堪到讓他就連如何做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遊厲承問:“你很怕我麼?”
虞裡裡遲疑的咬住下唇,怔怔的望著他,含淚的眸低掠過一抹悲痛。她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若是說害怕,這幾天她還挺喜歡和遊厲承相處的。人人都說遊厲承冷酷駭人,無情鐵血。但是虞裡裡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內,還是覺得挺舒服的。
她自卑,又害怕和遊厲承相處。
空調的微風輕輕掃來,吹的虞裡裡手臂微冷。她縮了縮肩膀,微微吸吸鼻尖裡的酸楚。他伸出手,握住她額旁黑髮,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細膩光滑,手感不錯,傳來陣陣清香。
“為什麼怕我?”
虞裡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成為遊太太,是所有女人的夢想,能夠和遊厲承坐在同一個房間,坐在同一張床上,更是所有人想得到的。
一切的一切,都跟做夢一樣。
看她點頭又搖頭,遊厲承又問:“我很可怕?”
虞裡裡點了點頭,隨即,又點頭。
遊厲承收回目光,低冷的聲音幾乎快要被空調吹散了,他說:“虞裡裡,你這樣,很不公平。”
聲音。略帶失落與責備。含在極為冰涼的語調之中,格外心疼。
虞裡裡望著他的側顏,不太瞭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遊厲承看過來,趁著微涼的燈光,虞裡裡彷彿看到他眸中閃爍的朦朧痛意,虞裡裡不明所以,遊厲承接著說道:“你明明面對鹿鳴飛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對我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幅樣子。”
虞裡裡猝不及防的被這一句話紮了心尖,微微一漾。
鹿鳴飛與她而言,是最好的朋友。是當初最喜歡的男生。
她下意識的回答:“鳴飛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對他永遠都會很好。”
“那我是什麼?”遊厲承望著她。
他是什麼?
他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是自己姐姐喜歡的男人,他也喜歡姐姐。
也許可以稱之為丈夫,但是她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她現在是對遊厲承有些好感,但是她會將這點好感扼殺在搖籃之中的。畢竟以後,他們不可能會在一起。
她沒有說話,沉默的垂下眼來。一言不發。
遊厲承眸色微冷,看著她明顯的猶豫與尷尬,說不出的惱怒與憋屈。讓她說出那兩個字,就那麼難麼?
他只是要她心裡的一個地位,就這麼難嗎?
他真的是比不上鹿鳴飛嗎?
她每次見到鹿鳴飛。都興高采烈的喊一聲鳴飛哥哥,可一見到他,臉色立即冷淡下來,喊一聲遊先生。
之間如此差距,如此待遇。遊厲承的心,一下子沉了。
虞裡裡嘆了口氣,“遊厲承,我們一直拖延時間也不是一個辦法。反正早晚都會離婚,你和我培養這些有的沒的感情,也沒什麼意義。”
“不如乘早……”
虞裡裡話沒說完,就被一股大力一推,還沒來得及驚呼一聲,整個人就被按在床上。
美眸眼底露出驚恐與慌張,虞裡裡莫名的覺得很害怕。
害怕現在的遊厲承。
雙手被牢牢抓住。舉過頭頂,遊厲承眼底的冰冷深入人心,虞裡裡害怕的想要掙脫,卻怎麼也動不了。
虞裡裡害怕極了,心砰然直跳,他結結巴巴的喊道:“遊先生,你是怎麼了……”
遊厲承素來沒有什麼感情的眸子裡露出一抹怒火,幾乎快要跳出他的身子,他冷漠深切的注視著眼前的女人,手指拂過她的臉頰。
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虞裡裡的手被抓的有些疼。她試著想要挪出他的身下,卻被他壓得更緊。
虞裡裡眸低滿是驚恐,“你別這樣,我害怕。”
“我,是你的丈夫!”
他一把將她的身子摟起,被子撩開蓋在兩人的身上。
虞裡裡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這兩天她治療,他們相敬如賓,一直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今天,遊厲承是怎麼了?
溫熱的唇印下來,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