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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有很多理由讓自己相信,他也在這樣看著我。

他越來越少出現在眾神面前,但那少得可憐的幾次,能感覺得到他看著我的眼神,溫暖而美好。

他的頭髮白得如雪山上最純潔的雪。

他的微笑是全世界送給我最美妙的禮物。

……

但過了這麼多年之後,你鑽石樣的頭髮變得異常的黑暗,連同你被墮落的身體,被墮落的神智,像黑霧一樣模糊不清。

連同你的吸|血鬼的牙齒。

他在吸走了我一些血液後,把我輕輕放倒在了草地上,我感受到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了我的眼皮,像上次我對阿爾法做的那樣,重新給我植入了對於今晚的記憶。我看到他黑色的睫毛,如此迷人。我想起來了,那個有著大大的深邃的瞳孔的小男孩洛克斯,跟他的父親長了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

我乖乖地配合著,就好像我真的忘記了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反常的人

奧賽爾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不過他是第二天傍晚才回來的,很顯然,他失去記憶了。誰也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他筋疲力盡地拖著他兩條長腿捱到宿舍,穿著他滑稽的燕尾服。他看見我坐在書桌前看書,竟然笑著跟我打了個招呼:“我喜歡你看書的樣子,夥計。”

這很反常,因為照以往他的習慣,他會幸災樂禍地跑到我身後,然後嚇我一跳並以此無聊為樂。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他非常疲憊地一路走過去躺倒在我的床上,姿勢不是四仰八叉而是很規矩的樣子,並疲憊地闔上了眼皮:“放點輕音樂,陸易絲,我需要休息。”

“我們只有搖滾。”我想他大概忘了他每次聽音樂的時候都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是嗎?”他閉著眼睛笑了一下,“那就不聽了。”然後,翻過我的被子整整齊齊地蓋在身上,安靜地睡去了。

我肯定他腦子壞了:“你睡的可是我的床……”不過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睡著了。我只好嘆了口氣,繼續翻看我的《最難懂的物理》。

“聽說奧塞爾回來了?”五分鐘後,小泉在門口鬼鬼祟祟探出了半個腦袋。

“是的。”我朝床上瞥一眼,提示他小聲點,“你還好意思來?”

他一臉茫然:“我幹嘛不好意思來?我又沒做錯過什麼。”

我連哼了很多聲:“閣下是不是在學校裡造過某人是個上女下男的兩|性人的謠?”

“他睡著了?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聖地亞哥學院的學生都有種把不愛聽的話自動忽略的本能。只見他手腳麻利並躡手躡腳像老鼠一樣竄進來,迅速把手裡的幾本有色雜誌塞到我手裡,“這些麻煩你換一批,趁他沒發現!”

我冷冷地瞅著他:說實話,每次碰到這種人,我那較真的性格就完全無用武之地。因為我的身體在我冷眼旁觀與不肯合作的態度下巋然不動,可他自己把雜誌放下又見我無動於衷後,又從對面的書架上很自然地翻出了一批揚長而去。

我簡直目瞪口呆。

話說回來,晚上本該是奧塞爾精神抖擻、“xing”致勃勃的時候,因為即便他不想出門,也總會有不知哪天約好的異性主動出現在門口,而今天他卻破天荒地留在了宿舍。

我記得每次我翻開自己那些《論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皇帝的共同點》等正派書籍的時候,他都會湊上來嘲笑我又在看什麼垃圾,然後乖張地把他那一大疊有色書刊拿出來跟我的書作精彩性比較,因為顏色總是他那本比較多而導致輸的總是我;他有時候會到我床上來坐一會,然後形容我的床已經被那些太正經的書弄得烏煙瘴氣。他對這些雜誌非常珍惜,總是洗乾淨手後翻閱,然後把它們整整齊齊地碼在書架上,讓我的基本哲學和思想籍書刊徹底淹沒在對比鮮明的彩色海洋中。

我不知道西觀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幫助了他,反正奧塞爾似乎對那晚上的事根本沒印象。但可以斷定的是,泉肯定已經讓他受傷過了:因為他萎靡不正的樣子極像大病初癒,並且他脖子上兩個已經癒合了的傷口多多少少還是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不仔細看倒還看不出來。

我本能地認為明天早上奧塞爾應該又會生龍活虎了,他會跟往常一樣翻出他那本《哈哈國王的冷幽默》:“哈哈哈,陸易絲,冷笑話時間到!兩顆番茄去逛街,第一顆番茄走得很快,第二顆番茄就問:我們要去哪裡啊?第一顆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