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為,小師弟雖然外表看起來愚鈍,實則內秀於心,所以……”
他說不下去了,只見田不易冷著臉,淡淡道:“編完了?”
“呃……”夏初知道他說的實在漏洞百出,但沒想到田不易一下就發現了,只得道:“弟子有錯!”
心中暗想,恐怕師父才是真正的內秀。小師弟,你自求多福罷,師兄幫不了你了。
“哼。”田不易冷哼一聲,倒是沒跟他計較,而是看向張小凡道:“你可還有話說?”
張小凡搖搖頭道:“不關七師兄的事,一切都是弟子的錯,請師父責……”
他話沒說完,只見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湧來。張小凡“砰”的一聲倒飛過去,撞在牆上,噴了好大一口血。
眾人變色,以宋大仁為首的弟子紛紛跪了下來,為張小凡求情:“師父,請饒了小師弟罷!”
田靈兒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神情複雜的看著張小凡,但卻動都沒有動。
田不易見此,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蘇茹也低嘆了一聲,道:“大仁,老七,你們都起來罷。”說完,也走出屋去。
待蘇茹也離開後,眾弟子紛紛起身,圍到了張小凡身邊。其中猶以田靈兒最快,將他扶起來。
張小凡朦朦朧朧間,看到田靈兒的身影,勉強對她笑了一下,然後昏迷過去。
田靈兒沒有說話,只是一滴淚水無聲滴落,濺在血水中。
一旁的夏初見此,嘆息搖頭。
……
這時已是夜深,雲海之上,依舊那般雲氣飄蕩,美如仙境。
田不易站在廣場之中,昂首看天。但見夜空繁星無數,月冷如霜。
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蘇茹走到了他的身邊,抬頭看了看星空,淡淡笑道:“心情好些了麼?”
田不易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蘇茹微微一笑,道:“你騙得過你的弟子們,卻瞞不了我。你那袖袍一拂之力,只怕是故意震動小凡的胸口經脈,好讓淤積在他胸口的淤血逼出體外,對不對?”
田不易看著夜空,一聲不吭。
蘇茹搖了搖頭,道:“都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死要面子!”
田不易轉過頭來,瞪了妻子一眼,道:“你又不是沒看見,那臭小子跟什麼似的,‘師父,請責罰我吧!’”他學著張小凡的口吻說了一遍,怒道:“明明是他錯了,居然還說得十分委屈的樣子,反而是我這做師父的欺負了他、逼迫了他不成?真是豈有此理!”
蘇茹回頭向住宿居所方向看了一眼,道:“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
田不易道:“什麼?”
蘇茹淡淡道:“靈兒的樣子很是古怪,你不覺得麼?”
田不易哼了一聲。
蘇茹笑道:“你也看出來了罷。小凡這五年來呆在大竹峰從未外出,只能是我們門下弟子私傳於他。靈兒一向與小凡要好,平日裡仗著我們寵她,私傳給小凡第三層法訣只怕也是敢做的。而且她心中若非有鬼,以她平日裡什麼事都要替小凡出頭的個性,這一次居然一個字也不說?不是她還有誰?至於老七,恐怕是害怕你真的懲罰了小凡,以他倆平日裡的關係,幫小凡脫罪,他也是做的來的。”
田不易對妻子的話似是早已想到,臉上也沒什麼驚訝之色,但仍有怒氣,意有不甘地道:“就算是靈兒的錯,但你看張小凡這小子當著那麼多弟子的面,硬是頂我的嘴死都不說。還有老七,真當我是傻的麼?真是該死!”
蘇茹失笑,輕輕拍了拍丈夫肩膀,嗔道:“你不也是死不認錯的性子,還去怪人家小孩子。老七就不說了,小凡這般做還不都是為了靈兒,這份心意很難得啊!”
田不易怪眼一翻,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蘇茹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準備回去以後怎麼收場啊?背師偷藝這個罪名可大可小,要不我們看在靈兒份上就不要太過分,明日就讓小凡回大竹峰,在後山面壁個三五十年也就是了。”
田不易怔了一下,哼了一聲,卻道:“好不容易我門下弟子才出了一個、一個。。。。。。怪才,讓他面壁豈不是便宜了蒼松、商正樑他們,想也別想,明日不管死活,還是讓他繼續參加比試。”
蘇茹嫣然一笑,風姿動人,走上去牽起丈夫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這人嘴硬心軟。”
田不易肥胖的臉上居然紅了一下,不過立刻回覆了正常,向四周瞄了一眼,道:“老夫老妻了,你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