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請您坐。”
這婦人手一抬:“我男人姓曾,是張小哥要去的那家鋪子的掌櫃,我們就住在旁邊過去的第二家,你們緊鄰是王管家住的,不過他家眷都在濟南,平常也沒人。剩下的不是沒成家的就是沒資格住過來的,我一個人啊,冷冷清清,昨兒聽說你們要住過來,心裡喜歡的不得了。這才冒昧過來,你可別嫌我跑的快。”
綠丫忙叫一聲曾大嫂,張諄也過來見禮,曾大嫂一雙眼在張諄和綠丫臉上身上瞧了瞧,笑著說:“真是一對金童玉女。”說完從丫鬟手裡提著的籃子裡拿出兩個大碗,一個碗裡放了四五個饅頭,另一個碗裡放的是菜:“我想著,你們倆今兒才搬來,定沒空生火做飯,這是給你們備下的,別嫌棄。”
綠丫忙接過謝了,曾大嫂也就帶著丫鬟走了。見她進那邊院子,綠丫才端著碗在那開口:“曾大嫂很熱情,可我怎麼總覺得怪怪的?”張諄拍她腦門一下:“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也會想這些了。”
綠丫白他一眼:“去,少來笑話我。今兒啊,可只有饅頭吃。”張諄抓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有饅頭吃也不錯。”說著張諄哎呀一聲:“噎住了,綠丫,給我燒口水喝。”綠丫啐他一口,還是走過去生爐子給他燒水。
曾大嫂搖搖擺擺進了屋,她男人已經迎上:“怎麼樣?這兩口是個什麼樣的人?”曾大嫂白老曾一眼:“窩囊廢,只會讓我去打聽信,自己不好好當差事,沒了差事活該。”
第50章 適應
曾大嫂在那罵罵咧咧;老曾臉上的笑添上幾分諂媚:“我是曉得我的窩囊廢;什麼都靠了媳婦你吃飯;媳婦,你瞧,我要差事丟了;這家子可要怎麼過?所以還是求你老多跑幾趟。”曾大嫂已走進屋坐下;從老曾手裡接過茶瞥丈夫一眼:“哼,當日也不曉得怎麼的,我娘偏就瞧中你了;說你老實厚道;不會欺負我。”
老曾又連連點頭;曾大嫂罵了幾句老公,覺得口乾;把那茶慢慢喝了才對老曾道:“我瞧著,那兩口都還年輕著呢,沒經過多少事,你也別那麼擔心,聽到有個新人來就以為老爺要奪了你的差事,再不成,我回家去求求我爹,讓他和侯爺求個情,侯爺和老爺一說,那不就成了。”
“為了這麼點子事要求侯爺,那太勞煩岳父了,還是先照我的主意,弄清這人的來歷虛實,然後慢慢地給他挖個坑掉下去,頂好還要被老爺或者王管家瞧見,讓他百口莫辯,被趕出去,這樣才好。”聽老曾說完,曾大嫂伸手捏一下丈夫的耳朵:“說你老實,這會兒也會這個了。”
老曾又是呵呵一笑:“那是娘子你教的好,教的好,有這樣聰明娘子,才能有這樣的丈夫。”曾大嫂鼻子裡又哼出一聲,老曾也就急急忙忙往鋪子裡去。
等他走了,曾大嫂才收起面上笑容,往地上呸了一口,沒經過事的,見個老爺提拔個新人,就害怕自己的差事丟了。這差事要丟,也要瞧是什麼樣的人。在心裡罵完了曾大嫂又往外面瞧去,哎,要不是當年爺負了自己,也不會隨便找這麼一個人嫁了,到現在還要自己百般籌劃,只能使個小丫頭,穿的衣衫也不見的有多少好。
曾大嫂在那嘆氣,綠丫兩口子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既然曾大嫂中午送來了饅頭和菜,到晚上綠丫下廚炒了兩個小菜,過去請曾家兩口子坐坐。老曾夫婦欣然而去,在桌上又說些別的話,老曾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地待張諄,讓綠丫放心。曾大嫂拉著綠丫的手親親熱熱地問話,問她多大了,嫁張諄幾年了,聽的他們還在新婚,還取笑了幾句。
等酒終人散,綠丫收拾完那些東西,張諄也送了老曾兩口子回來,在廚房門口站著:“我怎麼心裡還是沒底。”綠丫把鍋裡的髒水倒了,仔細瞧瞧灶下再沒一絲火星,這才抬頭笑著說:“諄哥哥,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燈光昏暗,綠丫的側臉顯得十分圓潤好看,張諄打個哈欠,剋制住自己要去捏捏綠丫下巴的衝動:“人誰沒有害怕的時候,再說廖家的生意做的很大,來往的都是那些我從沒聽過的人。而且和原來的街坊不一樣。”街坊之間再怎麼吵嘴,不過就是你偷了我的蔥,我拿了你的蒜,沒多少干涉。可這時候的人就不一樣了,能在廖家做掌櫃的,還不曉得是怎樣的人精呢。
綠丫見張諄的眉頭皺著,走上前和他一起靠在廚房門上:“你原來還不是告訴過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什麼時候都多長一個心眼,就好了。”張諄順勢把綠丫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揉搓著:“嗯,你也長進不少了。你可要和我多說說。”綠丫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啐他一口:“又